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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元書涵閉目靜思，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裴明宣現在的所為。剛才所考慮到的在這一刻變成了荒唐，給唐家東方家隨便安上一個罪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滅盡。就算那些人有所微詞，也不過是捕風捉影，完全上不得檯面。

在自己只顧著發洩的時候，原來這個人已經連這些事情都想好了嗎？如何行動怎樣善後，計劃的還真是萬分周全。甚至將自己從裡面完全摘了出來，元書涵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形容現在的感覺。

覺得很暖的同時也覺得很冷，裴明宣的心思周全自己從來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原來心思周全到了這樣的地步。讓人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但是卻有著一種難言的感動在悄然蔓延開來。

不管裴明宣心思如何細密周全，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對她是無害的。就算是被裴明宣所利用又如何？元書涵覺得自己心甘情願。最多也就是她和裴明宣想做的事情一樣，這樣的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

“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是這樣可怕的一個人，只不過你有時候更習慣什麼叫做殺人不見血。”元書涵的殘暴再怎麼也只是表現在表面上，如果不黑化的話看上去還是十分正常的一個女孩子，但是若是表現出不正常的話，那隻能說明你真的把她惹毛了。

“害怕了。”裴明宣伸手抱住元書涵，他的感覺告訴他元書涵不會覺得害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只是同類，雖然其中又有著太多太多的不同。

他可以接受她所謂的殘忍，但是她能不能接受這樣卑劣的自己？裴明宣在這一刻突然沒有把握，他知道元書涵從來都是不喜歡這樣的事情。這些事情在元書涵看來都太複雜，甚至可以用引火燒身來形容。

“不怕。”元書涵只覺得男人高大的身影，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讓人感到安心。

第十七章　做不成夫妻也要做朋友

“墨歡，非劍的情況……”有那麼點糟糕，但是他是不是打擾到這兩個人了。雖然掩不住心中的苦澀，但是卻意外的覺得兩個人很般配。司空子弘不知道自己內心究竟在想什麼，卻突然意識到若是青墨歡身邊有了她依靠的那個人，自己還能夠留在青墨歡的身邊嗎？

“非劍怎麼了？”非劍身體內的毒應該解掉了才對，怎麼出事呢？元書涵有幾分不明白，但是卻還是走向了她們所在的房間。之前情緒十分不穩定的自己，連進去的勇氣都沒有，大概因為自己今天確實有那麼點嚇人。

裴明宣眼神一暗抬腳就要跟上去，司空子弘卻伸手攔住裴明宣的去路。“不要擔心，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聊聊元書涵的事情，也說說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想要垂死掙扎的想法，有的只是對她未來的擔心。

在元書涵現在身邊的所有人當中，最瞭解裴明宣的應該是自己，所以才會感到那樣的擔心。裴明宣這樣的人真是很難說準，至少感情的事情上……

“非要今日嗎？”還是你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會想要多聊聊呢？裴明宣看到司空子弘眼中的認真，卻感覺到自己越發的不安。在這樣的目光之下，自己突然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就好像要直接看到自己內心一樣。

“今日正好不是嗎？”倒也不是非在今日，只是今日正好罷了。司空子弘看著裴明宣，眼睛裡是一種叫做認真的東西。

“既然到了這裡，你想說什麼？”若是自己看到司空子弘和元書涵擁抱，自己心裡頭估計也會十分不開心吧。司空子弘現在的表現卻和吃醋不一樣，卻隱隱約約更像是擔心兩個字。又或者自己從來都不讓人放心，尤其是現在這個司空子弘……

司空子弘和雪顏始終都是兩個人，就算是同一個人也會是兩種形態，之前他們之間並沒有矛盾，但是現在卻明顯有幾分不一樣。之前他們好歹算得上是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