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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戮心裡知道,如果奉洺讓他領兵出征,他這一走定然有去無回,再也不會回到奉國來了。
滕雲被打的昏死過去,牢卒哪知他這麼不禁打,好歹是個侍衛,原來只是空架子。
滕英確實是空架子,功夫沒兩手,而且抓起來之後就沒怎麼進食,體力虛弱,自然受不住這般毒打。
牢卒還想拿水潑醒滕雲,上面就有人來了,說薛王要親自審犯人,就把昏死過去的滕雲帶走了,還說暈了也好,省的費力。
薛鈞良低頭看著癱在地上的人,這個人遍體鱗傷他幾乎認不出來,當日薛鈞良第一次見滕英,見他生的俊逸瀟灑,也有出塵的氣質,還以為不是庸俗之輩,奈何失望了,今日再見,只剩下怒氣。
薛鈞良也不嫌棄血跡淌在了暖閣的地上,負手走過去,輕輕踢了踢那人的臉。
滕雲但覺通體一寒,鼻子裡嘴裡嗆了好幾口水,猛的被憋醒了,一睜開眼睛,正好看見薛鈞良一雙冷漠的眼睛。
姜諭讓提桶來澆水的衛兵下去,忍不住搖了搖頭。
滕雲臉上全是血汙,被水一澆,立時有些迷了眼睛,他眯了眯眼睛,好像沒有力氣再抬頭去看薛鈞良,只好垂下頭,癱在地上狠狠的喘著氣。
薛鈞良笑了一聲,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道:&ldo;你不是很厲害麼?仗著有人撐腰,竟然謀害皇后,你的膽子不小,吃到苦頭了麼?放心,這還沒開始,孤不會讓你死的,孤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求死也是一種奢望……&rdo;
薛鈞良說完,自己忽然有一瞬間失了神,他還記得那日祭祖,皇后行刺自己,也曾經對他說過這樣子的話,只不過後來完全沒有什麼求死不能,回想起來,竟然這麼相信那人,那人死了,竟然這麼傷心,這麼放不下。
滕雲也有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他想說話,只可惜嗓子裡火辣辣的疼,一張開就是沙啞的咯咯聲,根本聽不出是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隱隱的發笑。
滕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徵戰了半輩子,殺戮太重,老天爺竟然讓自己落得這般下場。
薛鈞良看到他的笑意,皺了皺眉,剛想發怒,姜諭就走了進來,道:&ldo;陛下,萬年侯求見,好像是邊關邸報。&rdo;
薛鈞良這才走回去坐下來,也不讓人把滕雲拖下去,只是吩咐姜諭,把薛後陽傳進來。
薛後陽剛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躺在一邊地上,而薛鈞良就穩當的坐在大椅上,完全沒有當一回事。
薛後陽只是皺了一下眉,把邸報交給姜諭,姜諭恭敬的雙手呈給薛鈞良。
邸報上寫著薛、奉兩國邊疆開始有人蠢蠢欲動,奉洺加緊了徵兵和練兵,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薛鈞良現在正心煩,劈手把邸報砸在地上,冷哼了一聲,&ldo;奉王真是越來越自不量力,孤已經把滕國的軍隊都徵收上來,他還想以卵擊石麼?&rdo;
薛後陽想勸他,畢竟滕國的軍隊或許有異心,還沒有完全歸降,這時候不宜交戰,而且薛鈞良又抓了滕南侯,此時正在牢裡,滕國人肯定心驚膽戰,生怕自己也被殃及。
如今人心不穩,是出兵打仗的大忌。
但是薛後陽也知道,此時的薛鈞良什麼也聽不進去,他還沒想好怎麼進言,就聽到一聲沙啞的大笑,那笑聲好像老樹皮一樣詭異,卻不難聽出輕蔑之意。
薛鈞良拍案而起,走到滕雲身邊,道:&ldo;階下之囚還能笑得這麼開懷,孤該佩服你。&rdo;
滕雲喉頭滾動,嘴張開合上好幾次,才勉強能出聲,&ldo;我笑你……這般昏庸……無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