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9 透過櫥窗依然有她的身影(第1/5 頁)

又是一個默然的夜晚，我的日子好似慢慢規律了起來，白天就是在醫院裡做發聲訓練，晚上則瀏覽論壇網站，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時間過的緩慢又綿長，我在這些重複的生活裡再次感到枯燥乏味，儘管很煎熬，但我還是捱到了跨年這天。

這天上午我做了一次聲納輔助，又在六個小時的發聲訓練之後，陳醫生把我帶到他的診室，給我進行了檢查。

最後他看著電腦上的資料對我說道：“不得不說你真的很令人佩服，兩個月了，你幾乎風雨無阻，每天都來做康復，這種艱辛，沒幾個人能堅持下來的……得益於你堅韌的毅力，你現在的發聲狀態已經越來越好了，在我的預計裡，大概再過一個月，就能達到最好的治療效果了！”

對於陳醫生的言語，我並沒有顯得特別興奮，我獲得了發聲的希望，卻感覺恍若弄丟了一些其他東西，我並不太清楚這個東西具體是什麼，只知道沒了它的調劑，似乎對一切都失去了樂趣，麻木和機械遍佈了生活，像是一場循規蹈矩又一成不變的默劇，更有種無法言說的孤獨感在心頭縈繞。

回程沒有擠上地鐵，我選擇了坐公交車，但我睡著了，然後自然而然的錯過了目的地，並隨公交車一路來到了終點站。

司機大哥將我叫醒，我下了車，寒冷便四處侵襲而來，以至於不得不掖緊了衣服。

這兒似乎是城區與郊區的交界處，城市管理相對沒那麼嚴格，因此能見到漫天的煙花遙相呼應，還有鞭炮聲此起彼伏，那些火光映照得這裡忽明忽暗，我這才驚覺明天就是元旦了。

我在附近走了一圈，發現這兒實在太偏，沒有計程車更沒有地鐵，所以只能再次乘坐公交車，從始發站回往我在北京的家。

這次我沒再睡著，而是一路失神的望著霓虹的北京，許久之後車子進入城區，車窗外的喧囂便在此刻愈來愈明朗。

……

終於下了車，我漫步走過街燈照亮的一地黃，另一邊車流駛過又映出一片紅，天上月亮也半遮半掩的流淌了覆蓋整座城市的皎潔，在這條熟悉的道路上，似乎總有流光溢彩為我點綴寂寞的夜空，原來回家的路並不孤單。

可是作陪的也僅僅只有一些沒有溫度的光芒罷了，行人如潮紛紛與我擦肩而過，彷彿都在提醒我錯過了每一次在這條路上曾出現的身影，只有踩在落葉上的聲音，像極了踏過的北京初雪。

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是鎮哥打來了電話，我們先是互道了一聲“新年快樂”，然後他才用詫異的語氣說道：“今天江哥喊我們一起去他的酒吧跨年，你猜我見到誰了？韓曉雪！她怎麼沒在北京？”

“聽你這口氣，是不是潛意識裡就覺得她應該在北京？”

“難道不是嗎？”

鎮哥的反問把我給問住了，我在半晌之後才回道：“她不是誰的附屬品，她是個自由的人，她想去哪就能去哪，難道在麗江很令你意外？”

鎮哥狐疑著問道：“你們……吵架了？”

“人和人本來就會分開，這哪能算吵架。”

“不算吵架，合著你們是鬧掰了啊？”

“你別問了成嗎？”

“說，是不是你丫又犯賤了？”

“我難道是個很賤的人？”

鎮哥笑了笑，隨即嚴肅了起來，說道：“從我那天問你和韓總什麼關係了的時候，我就知道大概會有這麼一天……未子，我很認真的告訴你，你有些病態了！樂溪是這樣，韓總也是這樣，你好像總是在辜負別人的付出，總是自以為是，這樣的性格絕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遲遲沒說話，而電話那頭響起了一些嘈雜的聲音，應該是鎮哥在江越的酒吧裡，所以環境吵鬧很正常。

於是我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