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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步微乎其微。
他皺眉扣上鋼筆,心情不是很高昂。餘光裡是被他放到書立邊上的小卡片,他拿過來,將卡片印在硫酸紙的空白處,一筆一筆將這輕狂張揚的四個字描了一遍,描完看了看,又找個空白處再描一遍。
這麼多年裡最快樂的生日讓唐忍有點失眠,他坐在檯燈下照著老闆的字生生描到十二點半才泛上睏意。
睡前,他躺在床上還在琢磨著送給老闆的生日禮物。
唐忍思索了四天,最終買了一款對他來說有點昂貴的打火機。
黎澈這幾天被每日一根煙的規定憋得夠嗆,昨天拆線,回家就在陽臺品了兩根最愛的牌子才進屋,這還是他寬限出的數量。有那麼一瞬間,唐忍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嚴格,於是他想到了打火機。
黎澈的打火機都是超市兩塊錢五種顏色隨心選的塑膠機,他趁著調休,去附近的高檔商場買下一款低調的金屬打火機,沉甸甸的,肉眼可見的高階。
白天唐忍要工作,黎澈被黃銘豐約出去喝酒。
燒烤店裡客人吃得熱火朝天,隔壁桌的划拳已然進入白熱化階段,四周的食客都忍不住偏頭旁觀。
「……二十串羊肉,二十串板筋,六瓶啤酒。」黃銘豐桌下的腳不客氣地踢踢黎澈,「你還要什麼?」
黎澈邊回復唐忍的訊息邊說:「羊肉串改成十串,啤酒三瓶,其他的都有一半不要辣。」
黃警官單邊挑眉:「你懷了?」
黎老闆笑笑:「雙胞胎。」
「嘖,怎麼回事?不喝你出來幹什麼?」黃銘豐又踢他一腳,感覺這人矯情的有點突然。
他喝了口檸檬水:「傷口剛拆線。」
黃銘豐意外地看看他,轉頭對還沒走服務員道:「都不要辣,羊肉換成牛肉,啤酒不要了。」
服務員重複一遍選單確認無誤後便轉身離開。
「什麼情況?掛彩了?」黃銘豐皺起眉,大約是職業需要,常年皺眉導致他眉間刻著一道深痕,瞧著比高中時青春肆意的少年多出幾分唬人的氣勢。
「車禍,玻璃炸了。」黎澈跟朋友就不那麼輕描淡寫了,有十分嚴肅就說十分嚴肅。
「你這技術還能車禍?哪傷了?」黃警官難以置信,重新將兄弟上下掃描一遍,目之所及依舊帥得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人模人樣的。
「手臂,輝遠高速七車連撞,有我一個。」
黎澈淡定地翹著腿,一點也看不出他當時死裡逃生後下車時的失神手抖。
高速上他在快車道行駛,幾乎時速一百一,並排正在超一輛慢車道的轎車,但事發太過突然,遠處的前車在他眼前毫無徵兆的翻車彈飛,像一個渺小的甲蟲般,巨響過後直接橫在路中央,他就算是把剎車踩爛那個距離也不足以讓他制動成功,旁邊還有一個慌張的差點掉溝裡的車,情急之下他直接加速撞上隔離帶,一快鐵片刺爆車窗,本能抬手遮臉的時候,碎玻璃扎進他的左手臂。
黃銘豐聽著這驚險刺激的描述,眉頭差點就能夾死飛蟲。
「這麼嚴重你就傷了個手臂?」他喝了口水,伸手:「我看看。」
黎澈擺擺手,「好了,沒縫幾針。」
黃銘豐盯著他暗自琢磨著,半晌,「嘖」了一聲,「不對啊,你都拆線了還矯情什麼?」
當年高中打架鬥毆,二十七中那個著名的黎澈頭都磕得見了紅,晚上還不是照常喝酒逛網咖,黃銘豐可不信他是年紀大了惜命。
「管得嚴,不讓。」黎澈提起水杯擋去嘴角暖融融的笑,分明十分樂在其中。
「我他媽,你秀來了?」黃銘豐無語地抿著嘴,上下打量他,禁不住又八卦道:「處上了?成了?」
黎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