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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半天,陳乾一點要吐的跡象都沒有,只是很不舒服,管蕭蹲著有些腰痠,探手摸摸陳乾的額頭,並沒有高熱,便起身去收拾。
鄒佩很顯然有備而來,他對自己的敵意沒有掩飾,儘管他面上謙恭,可眼裡都是不善。
他是想要陳乾嗎?所以公然到自己面前叫板?
管蕭心不在焉的掛起毛巾,看著鏡中的自己,眼圈微紅,眉梢帶愁,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蒼白,忽然有些心煩意亂。
回到客廳,陳乾的意識好像有些清醒,又好像還是糊塗,瞪著眼睛迷離地望著自己,管蕭走過去,捉起陳乾的一隻手在自己臉上撫了撫,眼底還有擔憂,說道,「怎麼喝這麼多,還難受嗎?」
陳乾好似還神遊在一個鏡面的世界,自己就站在鏡子裡,管蕭的面孔就在自己面前,他擔心的表情一覽無餘地放大,一副讓人心碎很讓人疼的模樣,陳乾張張嘴想說點什麼,想說我愛你啊,管蕭。這是從來沒有的感覺,接觸不到地面,抓不住清明,只是在原地漂浮打轉,眼前也時時模糊,他走不進那面鏡子,只能在這頭凝望。
陳乾感到心中百抓撓心般的煎熬。
「陳乾,陳乾?」管蕭細細地觀察著陳乾,見人開始煩躁地輾轉扭動,有些慌亂地叫著名字。
「我愛你。。。。」陳乾努力著說出這句話,拼盡所有力氣也要讓管蕭聽到,話一出口,陳乾表情很快鬆動了下來,一臉安然地卸了勁。
管蕭聽的仔細,眼中俱是溫柔如水,他俯下身去,湊在陳乾唇瓣上輕輕一吻,噙著笑問道,「你愛誰?我沒聽見。」
「。。。。鄒佩,」陳乾耳邊突然響起起一個淡淡的聲音,是我,我是鄒佩,記住啊,是鄒佩。
「鄒佩,」陳乾下意識地跟著重複。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管蕭的笑容都還在嘴邊未來的及收去,就被人生生撕成了兩半,甚至來不及叫痛,整個人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管蕭心臟劇跳,跳動的胸腔都快要爆炸,震的嗓子裡一片血腥,他想開口呼救,卻無力張口,眼前是一陣一陣心悸過後的黑暗,好像就這樣突然墮入了地獄。
絕望如同鬼魅,伸出瘋狂的枝蔓將自己纏緊,那根莖直通背叛的深淵,再也沒有掙扎的餘地。
沒有聲音,沒有燈光,沒有歡呼聲,沒有笑聲,如同冰冷深海。
管蕭想問,你說什麼,這次我真的沒聽清。
可他失去了所有力氣,虛弱的跪倒在陳乾身邊,忘記了起身。
陳乾頭痛欲裂,早上是生生被撕裂般的頭痛痛醒的,和酒後宿醉的感覺不同,這次完全是對藥物產生不良耐受性的反應,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是去做了什麼。
陳乾掙扎著起身,身上的毛毯滑落,蓋住了地上的人。
陳乾低頭一看,管蕭側身躺在自己身邊的地毯上,蜷縮著身體像是極冷極怕,陳乾心裡大慟,顧不上難受,趕忙把人抱起,圈在懷裡急問道,「管蕭?怎麼睡這裡了?生病了嗎?」
管蕭一動不動,也沒有將臉轉過來,更不想作答。
其實他沒睡,他醒著,整整一夜都醒著,數著陳乾的呼吸聲,數著家裡牆上的鐘表聲,每一聲都是煎熬,每一聲都是摧殘。
陳乾著急地把人翻過來,見管蕭眼底發青,形容憔悴,緊抿雙唇不發一語,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頓時心底一沉。
「醒著怎麼不起來,趴在這不冷嗎,」陳乾忍住心底的慌亂,心疼地把人抱起來,他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讓管蕭突然性情大變。
「別碰我,」管蕭冷然開口,腳步不穩地掙脫出陳乾的懷抱。
陳乾怔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要休息,你該工作了,」管蕭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