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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三年。
喻唯熳渾身顫抖,說完扭頭就走,徒留單薄背影。
……
月朗星稀,今天本來是個不錯的天氣,溫度不高不低,不似前幾日。喻唯熳出門前穿著臺裡的衝鋒衣,足夠厚重,但她此時卻渾身泛冷。
高辰松喜歡孟繁,孟繁卻與許賀沉心意相通,許賀沉還說著道貌岸然的話,他居然也能說的出口,孟繁是好兄弟的戀人。
她不想得到這樣的結果,可現實如此,給她重重一擊,足以讓人頭破血流。
喻唯熳一走一顫,終於回到酒店房間,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任由它在漆黑夜晚中爆發。
是看錯人的痛苦,是對許賀沉前所未有的怒氣,更是為高辰松的深情所不值。
她記掛兄弟情深,小心翼翼不敢深問,卻忘記自己不是當事人,當事人云淡風輕,看不到半點愧疚,哪裡還怕她問。
怪不得他如此平靜,原來是不敢激動。
整整幾個小時過去,喻唯熳一個姿勢,背靠門呆坐在地上,想要忘記剛才的事,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任憑它在腦中迴蕩。
窗外夜色深不見指,月光悄然落幕,意識回籠,喻唯熳突然發覺這麼長時間王姐還沒回來,想要拿手機打個電話,手卻撈了個空。
她的包和手機都忘在了祥和苑。
喻唯熳嘆口氣,隨手抹了把臉,起身準備回祥和苑。
門開啟,許賀沉筆直站在她門口,面色陰沉著,有怒意卻又在刻意隱忍,手中還拿著她的包。
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怪不得王姐沒回來,喻唯熳擔心隨即消失,關上門,不想見。
但她忘記,最不能在人有怒意的時候,再添一把柴火。
她這關門的動作,不僅是柴火,還是汽油。
許賀沉抬手,略微使力,門以反向開啟,只一秒鐘,他人全部進到屋子裡。
而後啪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放她走一次,再有第二次?不可能的。
滿室漆黑寂靜,只有兩道呼吸聲。
喻唯熳整個人都是蒙的,她心頭一緊,「你想幹什麼?我說的不夠明白嗎,我說讓你別跟著我,讓你走啊!」
陷入黑暗,視覺是失去作用的,可其餘感官反倒敏銳,她依然能感覺到許賀沉在向她的方向壓過來。
後背抵住牆,再無法退步。
許賀沉也不再有動作,以強大氣場鎖著她。喻唯熳仰頭看他,只看到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和亮得嚇人的雙眼。
沉默這麼久,許賀沉終於開口:「又是罵完就跑?不準備給理由?」
喻唯熳冷笑,「你自己不清楚嗎。」
說的是肯定句,你就是清楚,你就是裝。
「我清楚?」許賀沉也笑了,「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清楚的。」
喻唯熳極為不悅,她不願將那些骯髒的事搬到檯面上講,但他不依不饒,既然敢進了她的房間,就敢做出別的混帳事。
「你別跟我裝,你敢說你不知道孟繁喜歡你?」
許賀沉是真愣了,方才的怒意被意外取而代之,之後便是荒唐。
見許賀沉不說話,喻唯熳以為戳到他心窩子裡,用不小的力氣推開他,摸到燈開啟。
視線恢復明亮,喻唯熳閉著眼緩了緩,重新看清東西,她徑直開啟門,態度堅定決絕:「出去。」
這話像是打在棉花上,多少脾氣和火氣根本沒有發揮作用。許賀沉依然將門推回去,關上。
喻唯熳差點就破口大罵了,她強忍著,「你不走,我走。」
燈一開,一切神情都看得格外清晰,許賀沉沒有絲毫想要出去的動作,也壓著她擋住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