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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於女帝身邊，盡心侍奉，面面俱到，天下人都知女帝極為信任他，兩人甚至情愫暗生。

殊不知他竟隱藏至此?

沉玉喝茶潤喉，繼續道：&ldo;此事告訴你也無妨，如今你我二人當是一條船上的人，世子恐怕還不知道‐‐女帝即將推行新政，邊防軍隊重新編制，你平南王手中兵力，也會隨之削減。&rdo;

華鋮霍然起身。

他起身後，才發覺自己莽撞了，不自然地笑笑，慢慢重複道：&ldo;推行……新政?&rdo;

這些年她大肆改革，修理河渠，如今又要推行新政?

女帝是否有才已不是重點，只是以她雷厲風行的手段，沒有一次讓有些官員和宗親不脫一層皮的。

這回要動兵權，下次是不是要直接削藩了?

沉玉淡淡道：&ldo;她是個明君，自理政來極少犯錯，每次決策也極為果斷。可是，我是個自私的人，誰都可以高高在上，唯有她不可以。&rdo;

畢竟是在宮裡，華鋮低聲道：&ldo;公子所言，就不怕隔牆有耳?&rdo;

&ldo;不怕。&rdo;沉玉掠起唇角，道：&ldo;我自有分寸。&rdo;

華鋮又是有幾分驚訝。

還真是……回回都超乎想像。

華鋮定了定神，坐下道：&ldo;公子就那麼痛恨女帝嗎?&rdo;

&ldo;痛恨?&rdo;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沉玉輕笑道：&ldo;我就是想報復，看她孤立無援，只能對我討好求饒，只是我一個人的。&rdo;

華鋮不料他這樣直白，不過有此話在前，一切關於沉玉的事也算說得通了，事情又多了幾分可信。

華鋮道：&ldo;公子現在可有打算?&rdo;

&ldo;這得看殿下的誠意了。&rdo;沉玉笑道：&ldo;平南王府有什麼打算呢?&rdo;

……

華儀回宮睡了一覺，醒來後便披著大氅，在案前看今日呈上來的奏章。

外面下了小雨，沉玉撐著傘回來時，正見華儀伏在案前，不曾抬頭。

奏摺堆積如山，華儀近來有新的打算，隨之而來便是一連串的問題。她看的認真，他便不打攪，也只站在那裡靜靜等著。

常公公見他來了，自己也識相地退了，偌大一個元泰殿，只剩下這兩人獨處。

氣氛安靜了很久，華儀才擱下筆，冷冷斥道：&ldo;廢物!&rdo;

沉玉不作聲。

華儀批奏摺時，偶爾會見到幾個不太順心的東西，一般這種時候，讓女帝一個人罵著文武百官出出氣便好。

華儀盯著手裡的奏摺，實在心煩，擱下筆靠著椅背，揉了揉眉心。

沉玉道：&ldo;怎麼了?&rdo;

華儀臉色陰沉，道：&ldo;朕的朝中養了一群沒用的酒囊飯袋，整日尸位素餐，朕的新政還未頒布，便又出了事。&rdo;

她說完，卻不見沉玉回應。

華儀愣了愣，這才想起來，前世她慣於與沉玉商討政事，因部分軍隊由他統籌，他行事果斷剛毅，如奏摺上的那些事情便幾乎沒用出過，她對他放心了很多年，可是，這一世，沉玉沒有成為她手裡的刀。

她不用沉玉，卻嘔心瀝血，想讓天下在沒用他的情況下一如前世，可是……有些時候，這天下就是缺少那麼一個治世之才，與君主攜手並進。

沉玉不好乾政，一句&ldo;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