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卻有著全鎮唯一的小學。
更少人會花兩三個小時走到山裡。
而阿芳,自從學校搬到了鎮上,便也不再去上學。
奶奶說,沒關係,女孩子只要嫁漢生崽就可以,這幾百年都這樣過來的。
只是偶爾天晴花香,阿芳捧著臉坐在院子裡,一整天都沒有人經過的時候,也會想:電視裡的那些事可真有意思。
——直到有一天,奶奶生病了。
阿芳必須要打工賺錢。
可是很少下山很少與現代生活有聯絡的阿芳,一個人很害怕。
她不敢一個人。
所以她可以跟著同樣準備打工的小夥伴一起離開鎮上,來到城市裡打工。
所以她可以忍受只見過幾次面的小夥伴趴在她的身上,小夥伴說因為想家所以想和她睡,她覺得不是這樣,但她怕自己拒絕之後對方離開,自己也沒有付出什麼體力和傷害,只能默默允許。
她覺得城市裡真有意思。
幹什麼都要花錢。
但做什麼都可以賺錢。
她坐在馬路邊望著滿街人來人往,開心的給餐廳洗碗。
工資幾百,包吃包住,很好很好。
偶爾老闆會特意要求她晚上留在店裡。
她沒什麼感覺,自己本來也不喜歡一個人睡。
老闆娘抓著她的頭髮讓她滾。
她還是坐在馬路邊。
只是這一次,下雨了她卻沒有地方可去。
就這麼淋著雨。
直到遇見來城中村吃飯的大學生小王。
小王帶她來到租住的房子裡。
昏天暗夜的發洩。
引來出租屋其他人半夜貼牆聽鐵門聽,甚至借著在走廊遇到的時,明明在前面走卻突然停下來,感受阿芳撞在後背的感受。
阿芳卻以為自己遇到了可以依託終生的人。
其他的,既然沒有傷害自己,比起面對還不如逃避遺忘。
小王給了自己住的地方,吃的東西,每天都會找自己。
這就是過日子吧。
直到阿芳懷孕了。
小王聽到阿芳懷孕的當天,便跑路了。
「——警官同志,你們都不知道,我最知道,阿芳就是年紀小腦子不好什麼都不懂。我當時看她可憐,我說她可以留下來住一段時間,等找了工作再走,我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我什麼都不圖的。」
「——你這麼瞭解阿芳的生活,她對你很信任麼。」
「那是那是…」回憶阿芳的事情也帶動著房東回憶起這麼些年自己的生活,下意識咽咽口水笑起來。半晌又覺得有些不對,抬起頭正對上樑勵聲凌冽的眼神盯著自己,瞬間想起自己當下的境地,打了個激靈搖搖頭:「我我我…我不瞭解,她她她…」
發現自己怎麼說都是錯卻又不能不說,房東嘆了口氣:「小王走了之後,阿芳很長時間都沒有離開過房間,她在等小王。後來我說不能這樣,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你得為自己打算,於是她離開了。」
「我當時還挺失落的。」像是想到了阿芳的悲苦人生,房東長嘆一聲唏噓——
梁勵聲卻看到了房東表情古怪的調整了坐姿身體弓了起來。
房東涎笑:「——畢竟那麼好的房間,我怎麼都要收點謝禮吧。」
「梁隊——」
「爭氣——」
「唉,小郝怎麼了?」花姐正在辦公室裡整理早晨的證詞,只聽走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起身,便看到梁勵聲與爭氣黑著臉大步邁進辦公室,直衝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隨即將紙杯揉成一團,用力丟進垃圾箱。
而小郝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