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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們這種罪臣之後的地方軍將,都是希望從能從皇帝的信臣身上套點訊息的,但是誰知道白慶年這個人在人情世故上是個人精,從來不肯給自己身上惹什麼軍中的騷,見了他的拜帖,到是把他往府上請了,卻同時也請了一堆翰林院的文官,在他府上賞雪吟詩的過了一日,馮漸這過只知道舞刀弄槍的粗人愣是喝了一肚子茶,一句話都沒有能與他說上。
說起來,他心裡也是不大服氣的,這會兒在城門下見到他,馮漸心中的格局依舊沒有撐開一點點。
「白大人,一路風塵辛苦。」
白慶年抬頭把城門上的人掃了一遍,除了馮漸並沒有看見其他的人。又見他遲遲沒有開城門的意思,便知道是他有意為難,到不見得是什麼陰謀。他本就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索性翻身下馬,放低姿態走到城門,抬頭道:「馮將軍,洛娘娘行了一日的路了,人馬皆乏,還望將軍以禮相待。」
馮漸道:「如今關前兩城因為洛娘娘入陳正在交接換防,邊線改劃,正是不安之際,本將也是例行公事,還望大人和洛娘娘行給末將一個方便。」
白慶年知道是要盤查。
回身對前面的禮官道:「入關前要盤查隊伍,你們護好公主的車攆。」
說完,轉身抬頭道:「馮將軍,請吧。」
城門隆隆開啟,馮漸帶著一隊人馬騎馬而出,送親隊伍中的侍衛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自覺的退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馮漸帶著人逐一檢視過後,最後來到月平公主的車攆前。
因是在夏天,車攆上的紅遮簾稍稍懸了起了一小半,露出公主朱紅色的喜服一角。馮漸的馬蹄徘徊,攆前的禮官忙道:「這是大陳的新娘娘,還望將軍不要失禮。」
誰知,話音還未落,卻聽攆中傳來勾魂攝魄的聲音。
「無妨。」
說著,一隻如白玉般的手從正紅色的車遮簾後伸出來,腕上帶著純金打造的一串金鐲子。那隻手稍稍翻轉,挽住車簾,往邊上一帶。
馮漸還沒有來得及去回味那隻手帶給他的視覺上的衝擊,月平公主的半張臉已經露了出來。皓膚宛若凝霜雪,那隻如同琉璃般的眼睛光滑流轉,雖然只是半張臉,卻已足堪稱風華絕代了。
「公主……這樣不和規矩。」
月平笑了笑,雖然是對著禮官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馮漸。
「無事,這不是還沒有入關嗎?我們大理是陳人眼中的蠻夷,哪裡懂得了那麼多規矩。馮將軍,我的車攆,您要盤查嗎?需不需要,我下來。」
馮漸已然是看呆了,聽她這樣說,忙下馬道:「洛娘娘哪裡話,臣怎麼敢。」
洛璽朗然笑開,越過馮漸,對白慶年道:「白大人,天要黑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入關啊。」
白慶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馮漸已經接道:「城裡已為娘娘備好了休息之處,臣這就引娘娘過去。」
洛璽鬆開手,遮簾應聲落下,覆蓋住她的臉和身子,只在縫隙之處,留出一截子雪白的手。
「那便好。我已經累了。不過馮將軍,我聽說,我這一行很不平順啊,聽說朝廷有些主張吞併我大理的人,把不得我就死在路上……您……」
洛璽道:「公主不必擔心,臣自會親自保護公主安全。」
車簾中傳來一聲輕若銀鈴般的笑,雖輕,卻直敲的心窩子,「早就聽說馮將軍神武非凡,有您保護,月平就放心多了。」
白慶年在一旁聽出了洛璽話裡話外的撩撥之意。有些不安。忙道:「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入夜風大,馮大人還是讓洛娘娘趕緊進城休息吧。」
馮漸臉已經漲紅了,聽到白慶年的聲音這才恢復些理智。
「好,護衛公主的軍士隨我的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