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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你的手。」白惠平抓過夏曳的手掌打量，見包紮得很好，露在外頭的手指除了微腫外沒有什麼異常，便又輕輕放回去。

「你昨天說藍菁雅和其他人這兩年來一直欺負你，是真的嗎？」她聲音輕柔地問。

「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來告訴老師？」白惠平皺起眉。

夏曳沒有應聲，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位班主任。

白惠平臉色變了變，忽然意識到她的意思，從夏曳的眼神中，她清晰感覺到一種不屑冷漠——是啊！她身為班主任，帶這個班快一年半了，一個學生被欺負得這麼慘，為什麼不來告訴她？為什麼不敢告訴她？

或者說，她為什麼沒有絲毫察覺到？

恍惚間，面前學生的臉似乎與她女兒的臉相重疊了。

當初也是這樣的，如果她能多關心女兒，平時再多一些細心的話，女兒也不會……

這個念頭剛落，白惠平便覺得心口一悶，腦子裡血液猛漲，她猛地攥緊拳頭，死死盯著夏曳，滿臉怒意，「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

「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啊！？」

她突然哭了出來，「別人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也不可能天天盯著你看，你受了什麼委屈你不說，別人怎麼能知道！？」

她的怒意不是針對自己的，更像是一種對自己無力的憤怒，她在埋怨著自己。

夏曳一眼就看出這位班主任心裡的癥結所在，不過她沒有說話，辦公室裡其他老師都不由看向這邊。

白惠平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了，她吸了口氣，迅速將眼淚擦乾，擠出一個笑容，「夏同學，我、我不是在生你的氣，你別害怕啊。這樣，以後如果還有人欺負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老師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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