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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恢復思維的順暢和身體的觸感之後,計緣就一直處於一種恐慌的狀態。
自己很顯然並不在家裡或者醫院,周圍沒有任何人聲,若說聲音的話,只是能聽到一些蟲鳴和偶爾的鳥叫,鼻子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黴味。
這讓計緣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躺在什麼野外的馬路上,或者什麼更糟糕的地方。
甚至有可能自己被什麼人綁架了,還打了藥扔在某個荒宅倉庫。
在忐忑不安中不知過去多久,沒有人來沒有車往,有的只是一成不變的安靜。
慢慢的,計緣就發現,自己的聽覺似乎變得很敏銳,那些高低不一的蟲鳴和鳥叫變得異常清晰。
有時候,如果計緣那會剛好沒有被雜念和心中的忐忑影響,聽到蟲鳴鳥叫時能較為準確的感覺出它們在什麼位置,甚至還隱約知道兩者間距離多遠。
不過這種聽力出眾的感覺雖然很神奇,可計緣心裡是越來越慌也越來越煩躁的。
計緣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但總覺得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的時間,這期間一直沒有任何人出現在身邊,哪怕真的是綁匪過來也好啊!
加上身體不能動眼睛也睜不開,這種感覺比被關在小黑屋更可怕,為了不讓自己被逼瘋,計緣只能不斷思考問題,在心裡回憶和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
跳過自己昏迷的時間,最後的記憶停留小溪邊遇上的兩個人那,那會自己暈過去的時候還能聽到兩人的驚呼。
兩人說是在尋找失蹤者,已經大半個月了,那麼從他們穿著制服看,可能兩人是搜救隊員,可為什麼自己沒在醫院而在這裡?
是中間發生了什麼,還是這兩個搜救隊員本身有什麼不對勁?
這些問題計緣只能思索和猜測,轉而把思緒再放到別的地方。
而在這之前最不容忽視也是最最關鍵的,自然是那個詭異的棋局,沒有那個棋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如果以前的計緣是無神論者,那麼現在的計緣顯然已經改變了觀點。
不論是出來之後公司營地的消失,還是兩個搜救隊員的話,以及當時身體在短時間內產生的變化,都是計緣親歷的事實,前兩者或許還有作假的可能,可身體的變化卻是實實在在的。
也就是說,當時的自己在外人眼中,確實已經失蹤了大半個月,而自己本人的感受則僅僅過去了幾分鐘甚至更短的時間而已。
這不由讓計緣想起小時候聽爺爺講過的一個故事:
(傳說在古時候有個樵夫,一日上山砍柴偶遇兩個老叟在山中下棋。
於是樵夫就把薪柴和斧子放在樹邊,站在一旁打算看一會兩老叟的對弈,一老叟還笑著掰了半個桃子給他用來解渴充飢。
看了半天之後,有老叟突然轉過頭對樵夫說道:「你該回家了。」
樵夫這才驚覺天色已晚,於是伸手去拿柴擔和斧子,卻猛然發現乾柴早已不見,柴斧更是連斧柄都爛掉了,空餘一個鏽蝕不堪的斧頭。
有些驚異莫名的樵夫趕緊沿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山路回家,村落的樣子變化頗多,村內熟悉的面孔更是難見一張。
細細問過,樵夫才知自己竟然在山中待了六十年,家人皆以為自己當年命喪獸口,家中的父母長輩也早已過世……)
這個故事是小時候計緣最喜歡的故事之一,故事中的老叟流傳中是兩個仙人,並且在故事發源地還有一座有名的爛柯山。
計緣和同事們去野營的自然不是爛柯山而是牛頭山,可計緣看到的古樹、棋局和鏽斧無一不對照了爛柯棋局的傳說。
照此說來,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計緣覺得僅僅過去了一小會,外面卻已經時過境遷的去了大半個月。
而且計緣的運氣比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