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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讓陛下為難,然夫君汝陽王遇險,臣婦也不能眼看著他被蠻夷折磨。”
“十餘年前,夫君出征坑殺蠻夷青壯十餘萬,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蠻夷青壯長成,同帝國血海深仇已然結下,帝國同蠻夷沒有共存的一日——不死不休,臣婦以為···可趁此機會用絕戶計。”
當年帝國開國皇帝就是打跑了蠻夷在中途肆虐的蠻夷,並且留下鐵令,蠻夷是帝國永遠的敵人,永不接收蠻夷納貢稱臣,正因為有這項鐵令在,幾乎間隔上十年帝國會同蠻夷打仗。
“絕戶計策安出?”皇帝感興趣的問道。
嫻娘仰頭,說道:“當初是臣婦父親和妹妹奉上種痘方子,臣婦曾經在孟家姑奶奶寫的醫書上看見過一個方子,在天花病發時,用藥方可緩解,但不過三月便會全身潰爛,加重天花氾濫,如果天花是九死一生的話,用了這個方子的患者是十死無生,此方子用在此時正是恰當。”
金鑾殿上滿是抽氣聲,雖然死仇結下了,但汝陽王妃的法子真可謂陰狠之極,大學士站出來說:“王妃殿下,帝國為天朝上邦,禮儀之邦,如何做得陰狠之事?”
“禮儀是對臣服帝國之人,蠻夷從不在帝國關照的範圍之內。”嫻娘唇邊勾出一抹被人稱為魔女的微笑,“大學士慈悲心腸用錯地方了,當年蠻夷在中途肆虐,殺漢人如同螻蟻,他們可從未想過對漢人留情,開國皇帝曾言,蠻夷——殺無赦;你是想違背鐵令?”
“這···這···”大學士一語頓色,嫻娘接著說:“你可知道每一次同蠻夷征戰有多少將士血染疆場?有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多少位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百姓為了帝國安穩,甘願拋頭顱灑熱血,如今有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大傷蠻夷的機會,為了你口中的仁厚放棄?大學士可敢面對戰死的英魂?可敢面對天下百姓?”
“臣失言,是臣愚鈍。”大學士羞愧的拜倒,向皇上請罪。
皇帝目光落在嫻娘身上,不僅是皇帝,金鑾殿上等人誰不在看汝陽王王妃,“帝國第一命婦···不愧是帝國第一命婦。”
皇帝問道:“你可有把握?”
嫻娘堅定的說:“臣婦有十足的把握,請陛下放心。”
“好,朕派御林軍用藥方交換汝陽王。”
皇帝一戳定音,少打一場仗,軍費開支會少很多,皇帝不必給百姓加稅賦,得仁君之名,何樂而不為,只要是藥方好用,他必然重賞嫻娘,這種方子孟家那位女神醫也能弄出來,孟家小姐不是等閒之輩。
“陛下,臣婦願意親自去同蠻夷交換王爺。”嫻娘又說道:“只有我去了,蠻夷才會全然相信,況且臣婦的丈夫在蠻夷手中,臣婦不安心,曾經臣婦答應過他,生死與共···臣婦的兒子成年成才,臣婦將王府交給他放心。”
“你是說得真的?”
“不敢欺瞞陛下,臣婦寧可替夫君死也甘心情願。”
皇后張嘴欲言,最終化作一聲長嘆,“痴女,烈女。”
趙睿琪眼角溼潤,“母親。”
“你留下。”嫻娘厲色道,趙睿琪點頭:“兒子···遵命···”
去營救汝陽王很有風險,誰也不知蠻夷會不會守信,汝陽王妃獻了方子計策留在京城誰也不會說她,皇帝皇后更不會虧待她,她卻甘願涉險,即便再大男子主義計程車大夫心裡也不由得羨慕汝陽王有位不離不棄,生死與共的妻子。
“去吧,朕準了。”皇帝從龍椅上起身,目送嫻娘離去,留給眾人最後的記憶——嫻娘唇邊無悔無怨的微笑。
到達約定的地方,嫻娘坐在馬上對著對面的蠻夷說:“我是汝陽王王妃,按照約定前來,你們放了王爺,我給你們方子。”
領頭之人蒙著臉,他腳下是蒙著眼睛的汝陽王,他粗聲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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