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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知道,從閆椿戴著蝴蝶結出現在jc科技那一刻,後面的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
到了郭禮成家裡,保姆見客人上門,倒了杯茶端上來。
郭太太也說:「喝茶。」
閆椿假客氣一番,端著茶杯未進半口。
小男生興沖沖地把一個巨大的箱子拖出來,裡面是各式各樣的蝴蝶結,什麼顏色都有,弄得人眼花繚亂的,他自己倒不覺得,可來勁了。
「姐姐,你喜歡哪個?」
閆椿看一眼郭太太,郭太太似乎是希望她都帶走,就試探著問:「姐姐都喜歡。」
小男生看一眼自己手裡這個,再看一眼箱子裡的,最終沒捨得。
「你拿一個好不好?」
閆椿比他還遺憾:「可那是我父親臨終前給我留下的,換一個普通的,我不太願意呢。」
小男生眼泛淚花,現在是嗚咽,分分鐘就要眼淚滂沱了。
郭太太說話了:「這樣,姐姐只拿一個,以後來一次拿一個好不好?」
小男生才妥協:「那好吧。」
後面的一個星期,閆椿除了跟陳靖回吃飯和聽他扯淡,還每天抽出一個小時去一趟郭禮成家,拿走他兒子一個蝴蝶結,並跟他太太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郭太太近幾年日子不好過,早前郭禮成禍害陳靖回一家,她雖不知情,可見郭禮成的事業夥伴都沒落得好下場,也成天膽戰心驚的,精神壓力越來越大,最近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閆椿把自己緩解壓力的辦法告訴她,並引導她積極向上,倒有些樂觀的效果。
郭太太告訴閆椿,郭禮成十年前染上一種心病,老覺得家裡的男丁會遭遇不測,死活要把唯一的兒子當女兒養,弄得孩子九歲了依然不喜歡男孩子的活動,就愛鼓搗蝴蝶結,她也說不了,每次跟郭禮成正經談這個問題,他就跟抽風一樣大發脾氣,久而久之,她也不提了。
閆椿問她:「你有沒有問過你先生,這心病是怎麼染上的?」
郭太太說:「我問他也不說啊。」
閆椿從包裡拿出一份資料:「或許我知道。」
郭太太將信將疑地接過那一沓紙,神情陡然轉變,幾乎是尖叫出聲,把那幾張紙往空中一扔,四散開來,落得哪兒都是。
閆椿在演了一個星期的戲後,坦白??:「我是陳靖回先生的代理律師。」
郭太太難以置信,指向她的手指顫抖不已?:「你!你!你竟然騙我!」
閆椿很抱歉:「情非得已,還請見諒。」
郭太太哼了兩聲:「情非得已?你連闖進我們的生活都是預謀好的吧?」
閆椿把資料一張一張撿回來,規整地放在桌上。
「郭先生是不是當年陳家滅門案的主謀,我們知道,他也知道,可畢竟舊案難翻,而陳先生也不打算再追究,現在就想討一個商業往來的交代,只要您願意出庭做證,我方代理人願意稍做妥協,向法院申請從輕發落。」
郭太太聽出了她的話外音:「既然舊案難翻,那你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展開?啊?」
閆椿微微低頭,眼睛不知道看向哪裡。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丈夫因為一己私慾曾對一個家庭做出過如何禽獸不如之事。」
郭太太一愣,眼淚隨即落下來。
閆椿說:「你兒子只喜歡蝴蝶結,你覺得他不像個男生,那陳家三口,以及當時少不更事的兩個小輩,又有選擇嗎?他們當中,有的連活著都是做夢。」
郭太太是心軟的人,她早在看到那資料時,就已然明白了郭禮成的事業夥伴全部沒有好下場的原因,也明白了他心病的根源,可那畢竟是她丈夫,她真的要站在別人那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