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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那些曾經模糊了的點點滴滴的快樂在痛苦的折磨下變得格外清晰。她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不該把對那個男人的恨遷怒於跑跑。孩子是無辜的。但一直以來她沒能意識到,竟任由這份遷怒發展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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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為母親按摩身體的護士換了一個。聽說先前的那個請了婚假,將有兩個星期見不到。
新來的這個護士是個熱情的年輕女人,一邊熟練地為阿依古麗按摩,一邊勸以沫別哭,還提到了慈善基金會,建議她透過社會援助解決將來的醫療費問題。
以沫不是沒想過,可大師兄臨走前再三叮嚀過她家裡的事不要對外張揚,以免惹禍上身。如今以沫回想起家裡發生的事以及母親過往的謹小慎微,覺得大師兄並非危言聳聽,當然不敢再考慮求助社會集資一事。甚至在“混世幫”她也從未提及自己的母親是植物人。
如果註定了要讓自己承受,那就承受吧。林以沫,她對自己說,你可以流眼淚,但流完眼淚要變得更堅強。
離開病房前,她親了親阿依古麗的額頭,對她說:“媽媽,真主會保佑我們。”
有沒有真主,她不知道,但她寧願相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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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接近中午時,一幫記者湧來“海狼幫”總堂的大門口要求採訪疑似“猥褻兒童”的綠眸男人。那會兒丁霂霆正在勸跑跑吃豬肝,小東西捏著鼻子說吉滿也這麼逼他,可他討厭吃這個臭臭的食物。“想想都噁心。”男孩皺著小臉,神情誇張,彷彿別人在勸他吃“米連共”。
“你姐姐不逼你吃?”那小妖精凶神惡煞的,應該是她逼他吃才對。
“她連豬肉都不吃怎麼可能叫我吃這麼噁心的東西?”跑跑白了他一眼。
丁霂霆若有所悟——小妖精信奉伊斯蘭教?這讓他想起一個久違的人。
手下過來報告時,他下令“儘管攆走,不必理會。”隨即又命令人嚴密注意監控錄影。
“wele!”他似笑非笑地說。如果他今早沒有故意放出訊息暴露這裡的地址,那個小妖精恐怕一個月都沒本事打探清楚。但她這麼快就採取了行動倒是出乎他的預料。前門來的那幫人顯然是她引來的,典型的聲東擊西的障眼法。挺聰明嘛,他想,更增添了戲弄她一番的興趣。“你打算從哪裡進來呢?”他自言自語著,一路跺到安置跑跑的房間。“你姐姐很有膽量,但是我們要跟她玩個捉迷藏的遊戲,看她有沒有本事找到你。”
男孩嘴一撇,“我要沫沫!”雙臂一劃,將面前的玩具,糖果,糕點一併掃倒地上。丁霂霆趕緊捂住耳朵。在男孩變成帕瓦羅蒂之前保護自己的耳膜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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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攀牆入院,一路未遇到任何情況。機靈的跑跑不知從哪裡摸到一個手機悄悄打過電話給她,告訴她自己被綠眼睛叔叔關在一棟漂亮的房子裡,屋後有個金魚池。還告訴她那棟房子的顏色以及周圍有哪些標誌物。以沫誇他聰明,隨即問他有沒有被人亂摸亂親過,跑跑回答她只有手指被醫生戳了一針。
沒等以沫問更多,跑跑說“被發現了”,通訊中斷。
結合“混世幫”的小弟兄們打探到的訊息,以沫心中已有數。這個叫丁霂霆的綠眸男人據說是C市一個做正經生意的大老闆,勢力挺大,背景挺複雜。以沫想僅憑大白天膽敢劫持孩子這點就算不上正經人,生意能正經到哪兒去?他多半就是那個下流胚,採跑跑的血顯然是做賊心虛,想證實自己當年幹下流事後是否落下了把柄吧。
來硬的她搞不過他,不妨來暗的。她要先把跑跑偷回來,日後再跟他算賬。
和相濡協商之後,最終擬定出一個穩妥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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