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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音簫的煩憂卻未盡散去,轉念之間她又想起了早上自己回到西蘭鎮取證的事,以及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她父母的死亡。
上海遠郊西蘭鎮東巷,這一次來,是為了追查當年火災事故中那些令人疑惑的點,有種莫名強烈的慾望要弄清楚事故的細節,或許會發現什麼別的隱匿或真相,也算對得起她死去的父母。
剛踏進西蘭鎮派出所的大門,8年前的記憶瞬間席捲而來:心冷、孤獨、絕望、痛苦……關於自己的經歷音簫從來銘記於心,那時候太弱小,心靈遭受的創傷她花了好幾年才恢復過來,原以為心底那片禁湖已經風平浪靜,沒想到再次憶起時依然狂瀾。
定了定思緒,音簫才繼續走進去,辦公廳裡一片肅靜,只有幾個低頭工作的警察,一個女警察聽到動靜抬頭瞥了音簫一眼,問她有什麼事。
出於本能的緊張,音簫表明自己的來意,將從舅舅家帶來的那份通知書遞給對方,希望可以察看當時的檔案。
女警察翻了一下那份蓋有印章的檔案,詢問道:&ldo;8年前的事,為什麼現在要翻看?&rdo;
&ldo;現在檢視記錄還在法定允許的期限內吧,我是受害者的直系親屬,應該有檢視檔案記錄的資格。&rdo;
女警察似乎有些訝異音簫的回答,再次認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將手中的檔案合上說道:&ldo;8年前的檔案比較難找,你先坐著等一下。&rdo;
音簫鬆一口氣,微微笑:&ldo;謝謝。&rdo;
看來檔案確實難找,音簫坐在沙發上因急切和緊張接連倒了兩杯茶喝了,正要倒第三杯茶的時候,女警察終於出來了,音簫瞄了一眼牆上的鐘,半個小時,還不算太久。
女警察邊走邊拍著資料夾上的灰塵,走到音簫面前遞給她。
音簫忙接過翻了前兩頁:&ldo;就是這個,謝謝。&rdo;
那女警察40歲左右的樣子,見音簫客氣禮貌倒挺有眼緣,客氣的說道:&ldo;檔案不可以帶出警局,你就在這看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rdo;
音簫一時五味陳雜,只點頭回以淡淡的微笑。
如果這個善良的警察知道她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職業殺手,會不會立刻將她抓起來繩之以法呢,音簫在心裡苦笑。
音簫翻開資料夾,非常好,因為是同一個案件,所以她父母以及陳東元夫妻的資料是整理在一起的,這就省了很多事兒了;音簫甚至看到了自己當時錄的口供以及右下角自己小小的指紋。
靜下心來一頁一頁翻看,手指對照著不肯錯過任何細節,越往後看越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現場確實是五樓三人、四樓一人,也就是說爸爸當時是在陳伯家;奇怪的是檔案記錄著消防員到五樓搶救時,是在客廳發現一名女性,臥室發現兩名男性,均是昏迷狀態;更奇怪的是,檔案中強調了一個被他們忽視的問題,消防員進行五樓搶救時,受災房屋的大門是緊閉的!是消防員破門而入!
音簫震驚的發現了這個關鍵,當時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怎麼可能呢,這麼明顯的漏洞居然被他們忽視了8年!
西蘭鎮是民風淳樸的小地方,甚少出現偷搶拐騙之事,鄉裡鄰居都知根知底,所以各院各戶習慣大門敞開,即使獨自在家睡午覺也沒有鎖門的道理。先不論爸爸為何會上樓,就算是談公事吧,下午吃飯的時段,主婦在家中做飯,有客與家主商談,這種情況下,大門怎麼會是緊閉的呢!
事故發生的突然,自己和舅舅只關注了親人的死亡通知和自家房屋的損毀報告,陳伯和王姨的通知自然不會交到他們手裡,但他們夫妻下無子女,上有老人卻不在近處,音簫也不清楚那邊誰來操辦的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