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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刀的匪徒本能地閉上眼皮擋住陽光,腦子裡忽然一愣,似乎想起點什麼,一時卻又想不通透。
趁著李冉閃避飛&ldo;刀&rdo;的空檔,一個外號叫做禿牙的匪徒頭目眼疾手快,兩下躥上屋樑。
李冉僅剩的高度優勢也喪失掉了,可他卻一點也不著急,嘴角突然翹起一點,給了所有人一個充滿譏諷的微笑,兩隻腳準準地踏在樑上,貓腰弓身猛向前躥,速度不減反增!
剛爬上屋樑還沒來得及下手禿牙只覺得腳下的樑柱連震兩次,他立即意識到這是李冉在搶先下手,胳膊下意識地向前橫掃‐‐屋樑上才多大一點地方?橫掄絕對是波及範圍最大的進攻方式,最不濟也能把這小子逼開!
但事情哪像他想像的那樣順利?禿牙只覺得手裡指粗鋼筋磨製的刺槍突然一崩,力量不大,可他的鋼刺卻不由自主地向上抬,接著胸前&ldo;喀嚓喀嚓&rdo;一陣裂響伴著劇痛,嗓子眼兒裡陣陣腥甜,眼前忽然天光大亮,隨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屋裡剩下的匪徒們目瞪口呆地瞪圓了眼睛,齊齊望著頭頂剛剛撞破的大洞。
那小子倒持軍刀貼在小臂下當做護臂,趁著禿牙立足未穩橫肘崩開禿牙亂掃的鋼刺,猛然間合身躍起,兩腳重重地踹在禿牙的胸前,踹癟了禿牙的兩扇肋骨!巨大的衝力帶著兩個人一起橫著飛了出去,&ldo;嘩啦啦&rdo;撞碎了屋樑一側的土坯牆,竟然飛出了屋外!
&ldo;外面!&rdo;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回過神來大喊了一聲,六個人爭先恐後地搶出屋外。
&ldo;那邊!&rdo;屋後的樹叢間人影一閃遁入茂密的草叢之中,草叢嘩嘩地分開再合攏,十幾個剛剛趕來的匪徒立即追了進去。
屋側的地上禿牙胸前撞出了坑的屍體毫無規律地抽搐著,渙散的瞳孔無神地朝向天空,嘴裡鼻子裡一起往外躥著血沫子,脖子側面一道深深的割傷,動脈裡噴出的鮮紅熱血洇濕了屍體身下灰黃色的沙粒。
幾個匪幫頭目面面相覷,忍不住摸了摸陣陣發涼的脖子: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他還有心情在禿牙脖子上劃一刀?
若說昨天晚上利用黑暗掩護偷襲得手算不上真正的實力,匪幫上上下下都對暗處的襲擊者嗤之以鼻的話,剛剛發生的所有卻是實打實的硬拼,實力和頭腦缺一不可!
捫心自問,剩下的幾個匪幫頭子誰也不認為自己能在這種情況下想到脫身之策,還順帶幹掉一個敵人!
呼啦啦地一陣亂響,被容老六招來的幾十個匪徒一一出現在四周,他們瞧瞧圍在一起的幾個頭目,再瞅瞅地上的屍體,除了愣在原地發呆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ldo;地上那麼多血,沒準不全是禿牙的!&rdo;
&ldo;把所有人都頂上,幹掉他!&rdo;七個人,包括喊人回來的容老六聽了這話一齊點頭,李冉的難纏就像一根拔不掉的刺一樣深深地紮在他們的心尖尖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要了誰的老命。
絕不能讓他吊住尾巴!
&ldo;你們,全給我進去搜!&rdo;
聽到命令的匪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瞅瞅自家的頭目雖然難看卻不曾否決的臉色,終於一個挨著一個趟進草叢裡。
掃打草葉木枝的聲音響成一片,匪徒趟過後,齊腰深的草叢灌木整整平掉一茬。
土坯房邊幾個頭目稍做商議,親自抬了禿牙的屍體迴轉曬穀場,留下必要的看守之後將所有的匪徒派了出來‐‐如果不是現在的時節不對,森林裡濕氣大水份多,頭目們甚至想直接放火燒山!
逃出昇天的李冉此時卻面臨四面楚歌的困境,雖說屋樑側面的牆不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