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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清雖是這麼問，但心裡其實更願意沈右薴不好奇，如果好奇了想知道了就說明她在在意。

就像這麼多年，沈右薴其實並不在意也不是很關心他喜歡誰。

沈右薴聞言忽然笑了一下，雙眸光華流轉，似乎那些迷離混亂卻撩人的光影全部在她眼中綻放。

笑容融於眼睛中，漂亮的勾人心魂。

謝知清怔愣一瞬，像是被這笑容晃了神，接著他便聽見沈右薴篤定的聲音落在耳畔：

「我知道他會拒絕所以我不好奇。」

此時陸聽淮的指腹摩挲著酒杯，看著光影隨著酒液不停搖晃旋轉。

他想起在進了包廂後，被眾人簇擁著的沈右薴，她不管在何處都受人矚目，耀眼奪目。

而謝知清有著同樣優越的家世，出眾的外貌，兩人又是一起長大，大概在外人眼中是很相配的。

想到之前吃飯時收到的簡訊，那人理所應當，頤指氣使的態度。

【你把劉哥他們打了？滾去給他們賠禮道歉。】

荒謬感在心底不斷蔓延，讓陸聽淮唇邊不自覺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黑眸深處暗色堆積翻湧。

在這時候，身旁的沙發有了細微的塌陷，有人坐在了他旁邊。

他有一瞬間以為來的人是沈右薴，眼底暗色減少，但很快發覺不是，來的人噴了淡淡的香水。

並不是沈右薴。

陸聽淮沒抬眼，目光依舊落在漂泊無依的光影上。

楚語坐下的一瞬間，似乎隱約看到陸聽淮眼底一閃而過的期待，如淺淡的光，眨眼之間便湮滅了。

像是因為來的並非是相見的人失望了。

但楚語因為過度緊張，並沒有細想，她聲音有些顫抖，「陸聽淮」

少年此刻身子前傾，筋骨漂亮的手把玩著酒杯，聽見她的聲音，轉眸望來。

視線只停留了一瞬便挪開。

只一眼，楚語就感覺陸聽淮將她來的目的以及心思都看穿，這一想法讓楚語愈發緊張，表白更時磕磕絆絆。

好在陸聽淮似乎也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意思，只是沉默的等她將話說完。

楚語的聲音細若蚊吶，「我陸聽淮我喜歡你！」

楚語最終將話一股腦說了出來，但陸聽淮聽聞了她的表白，神情無波無瀾。

只是沉默了會，轉頭看向她。

薄唇微啟，聲音禮貌卻疏離：「抱歉，我無法回應你這份感情。」

楚語在開口之前便隱約有預感，尤其是在說出口後，她隱約看見陸聽淮似乎快速往右前方看了一眼。

動作很細微，但楚語還是看到了。

「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楚語問道。

陸聽淮聞言「嗯」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

楚語知道右前方的方向裡，有一個人，是沈右薴，但她還是忍不住確認了一遍。

「你喜歡的人是沈右薴嗎？」

楚語說完這話，便清晰的看見了陸聽淮把玩酒杯的動作停滯了，長睫微顫，最後頷首。

「是她。」楚語沒想到，陸聽淮如此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喜歡。

「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喜歡她嗎？」

楚語總是忍不住想，是沈右薴出眾的相貌讓陸聽淮喜歡，還是她的優秀，或者是她的家世性格？

她能不能努力改變，也讓陸聽淮喜歡上自己。

陸聽淮聞言，那猶如霜雪的清冷目光落在楚語身上，似乎看穿了楚語的想法。

「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喜歡她不需要理由。」

陸聽淮頓了一下，目光越過人群，穿過絢爛迷離的燈光，落在右前方的沈右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