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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想想,你在這個副本里承擔的角色承擔的是什麼作用?」
舍友虛心地看向時煜,小心作答:「一個專門給輪迴者提供線索的炮灰?」
「大體算是,但還有一點你沒有說出來,」時煜結合剛才舍友的劇情殺,給出了自己的理解,「你在這麼前期就死在輪迴者眼前,除了提供線索外,你其實還承擔著恐怖氣氛組的作用。」
「你在副本前期就死在輪迴者眼前,這其實也是以此來用事實告訴這些輪迴者這個副本有多可怕,給他們營造心理上的壓迫感。如果我是你,為了能讓現下的氣氛變得更可怕,我或許會換另一個間接恐嚇輪迴者的表演路線。」
舍友配合地追問:「那如果是您,哥,您會怎麼做呢?」
時煜:「如果我是你,我會一直尖叫著,直到我最後摔在地上。短促且戛然而止的尖叫適合用在輪迴者視線之外,以此來給輪迴者們營造即將面對未知傷害的恐怖感。如果在輪迴者面前,直到我撞到鏡子上後,我也會一邊說著求饒的話語,用配合身體變化、像是在水底下說話的變調聲音發出尖叫。然後在摔在地板上的同時面板破裂,濺那些輪迴者一鞋底血,也讓他們有一種參與這場恐怖事件的參與感。」
……雖然所有npc都清楚那些輪迴者恐怕沒人想要這種另類的參與感。
「在輪迴者的固有想法中,死亡就是結束,這在特定情況下反而會讓他們產生一種『反正這次肯定得死,要不直接豁出去得了』的想法,並從中得到勇氣。而假如你在撞上鏡面、在常規認定的死亡後依舊發出更加悽厲的尖叫,讓這些輪迴者發現死亡其實並不是結束,死後的靈魂或許也會面對非比尋常的未知折磨後,那麼他們其實會越發懼怕接下來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並因為自己心裡的可怕猜測而更加害怕。」
時煜結合事例給舍友解釋道:「就好比現在,我把他們都定在原地,其實就是就是在給他們營造一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彷彿刀就立在脖子上的未知恐懼感,給他們留出一段自己嚇自己的充足時間,這反而會比我直接動手嚇人來得更有效。畢竟現實的未來是有限的,但他們的想像通常都是無限且最容易超出自己恐懼閾值的。」
「原來如此,」舍友一臉恍然大悟,欽佩地看向時煜,「原來未知在恐怖感的營造上居然這麼重要。」
「謝謝前輩的教誨!」
他轉頭看向鏡子外,想觀察一下輪迴者的表情,然後深深記下前輩的教導,但此時鏡子外的景象卻並非像是他所想那般。
舍友瞪大眼睛看向鏡子外,手哆嗦地指了指鏡子外的謝臨淵:「哥,您說您把所有人都定住了,那他為什麼還能動啊?」
時煜順著舍友指的方向疑惑地看過去,然後很快地,他就看到了鏡子外姿態閒適的謝臨淵。
此時的謝臨淵可能是站得久了有些累了,再加上夜深後的睏意襲來,他當著時煜的面打了個哈切,然後隨意地換了個站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如常的表現和淡定的表情給其他輪迴者也帶來了安全感,儘管害怕還是有些害怕,現在那些輪迴者臉上的表情瞧著比剛才親眼目睹舍友的死亡時瞧著還要來得輕鬆。
恐怕這個實力強悍的輪迴者永遠都不知道,他隨手的一個舉動實際不知道毀掉了背後厲鬼的多少努力 。
時煜無意識地磨了磨牙,咬牙切齒道:「沒事,他之後很快就不能動了。」
新仇加舊恨,這也讓時煜的表演看著更加賣力。
鏡子外,所有輪迴者都看到了鏡中人臉上的五官像是被驟然塗抹掉的一般突然消失。輪迴者們的五官在他那張空白的臉上像是橡皮泥一樣隨意雜糅、混合、顛倒,惡意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