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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最開始時煜進門時,這些警惕的輪迴者還沒察覺到厲鬼的入侵,那麼在謝臨淵直接在寢室裡出聲說話後,包括他在內的其他所有人大概都知道了當時的大致情況。只是彼時擔心自己會因此而惹上什麼致命的麻煩,於是到了最後也沒人敢出聲打擾謝臨淵與厲鬼的對峙。
一想到自己當時半夜裝死,第二天還厚顏無恥地想要從事主那裡得到什麼保命的訣竅,陳星宇就有些控制不住地覺得羞愧。
……說實話,在聽過當時謝臨淵說出的話後,他甚至還很好奇謝臨淵和那個鏡中人的關係。只是此時連問出這種問題都叫他覺得勉強,其他別的事情就更難以說出口了。
謝臨淵看了他一眼:「問題不大,他只會問別人要不要玩石頭剪刀布,問到你的時候直接裝作沒聽見就好了。」
陳星宇昨晚並沒有親眼看到時煜進門時的模樣,於是那面長了腿會走路的鏡子在他的幻想中也顯得格外可怖。他如今的確從謝臨淵口中得到了答案,可他總覺得這事的解決方案不可能會這麼簡單。
於是陳星宇繼續追問道:「可是,可是萬一他強制控制我抬手比劃,讓我被迫參與呢?」
謝臨淵的語氣聽著依舊平靜,也依舊沒什麼感情:「簡單,你睡前可以試著把自己的手捆成一個既不像石頭,也不像是剪刀布的手勢。到時候你就算是把手抬起來了,那也不算猜拳。」
不遠處一直在關注這邊動靜的趙宏聽到這,忍不住跟著追問了一句:「那要是他能控制我的動作,讓我解開手上的束縛呢?」
謝臨淵:「那我現在估計就不可能還這麼好好地站在這裡了。」
這話簡直無法反駁,趙宏有些無言以對。
謝臨淵撿起地面上反扣向下的鏡子,他擦乾淨鏡面上的灰塵,走到門口又把鏡子貼回了門板上。
「別說,你這膠帶撕得還挺乾淨啊,晚上瞞過宿舍的人還挺辛苦的吧。」說話間,謝臨淵還順帶著敲了敲鏡面,語氣聽著倒是比不久前和其他輪迴者聊天時聽著要更有溫度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那個並不恐怖的恐怖事件。
而這面鏡子在經歷了昨晚那一遭後,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
今天輪迴者們的課表裡有一節體育課。
課上,為了達成他們尋求線索的目標,輪迴者們勉強靠著打籃球和於集有了聯絡。
也正是因為有過這些更加緊密的接觸,他們發現於集和班上其他同學的關係比他們先前看到的還要更加惡劣一些。
在和這些人打球湊得近了觀察,有過肢體上的碰撞後,他們甚至發現這些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疤。透過敞開的領口,他們甚至還能看到衣服下藏著的被菸頭燙傷的傷痕。
專程給於集去買水的學生就在此時提著一箱礦泉水回到了場邊。於集扔開了手上被其他隊友討好傳過來的籃球,走到場邊拿過一瓶礦泉水直接灌了下去。
他一口就直接喝下了大半瓶水,然後這才緩過來一口氣,拿著礦泉水水瓶看著籃球場內等著他入場繼續的同學。
於集的視線掃過場中的學生,陡然帶笑的眼神卻是刺的那些人下意識露出驚恐的表情往後退了幾步:「我們都這麼一連打了大半節課的籃球了,這麼繼續下去好像也沒什麼意思。」
「要不這樣吧,我們現在就換個更有意思的遊戲玩玩。在場所有人都靠猜拳來決定勝負,輸的人在這之後就要無條件服從勝利者提出的任何要求。」
「你們覺得怎麼樣?」於集揚聲說著這樣的話,周圍不少學生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班上的這些同學臉上都露出了一個糅合著惶恐與愉悅的瘋狂表情,看起來神志已經是有些不大清明瞭。他們慢慢聚到了籃球場的旁邊,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