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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生出幾分後悔。
更怕他惱怒。
她抿了抿唇,紅唇翕張了下,卻忽然視野一變。
觸到柔滑的錦緞,她才意識到,自己已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容因連忙抓過錦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邊向後縮了縮,警惕地覷向他。
然而他卻並未像她臆想中的那樣變得暴怒。
幽邃的桃花眸落在她身上,專注而熾烈。
就在容因掌心攥出絲絲縷縷的薄汗時,祁晝明突然苦笑一聲,緩緩在塌前蹲下身來。
他說:“因因,我錯了。”
容因一怔。
“不論出於什麼因由,我都不該起與你和離的心思。”
“我太高估自己,以為自己可以狠下心,將你託付給旁人。我原以為即便我死了,憑衛三對你的情意,也會將你照顧得很好。甚至沒了我,你日後只會越發平安順遂。可後來待在天牢裡的那幾日,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我怎麼這麼蠢,因為一個畜生弄丟了我那麼好的小夫人。”
“因因,你這麼好,我怎麼捨得把你讓給旁人,我會瘋的。”
“因因,原諒我,好不好?”
他這樣狂蕩驕矜的人,容因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放低姿態地哀求。
心口酸脹,如蟲蟻噬咬。
她察覺得出,自永清殿被她控訴一番後,他變了許多。
他會問她,因因,你覺得好不好?
他會同她說,那些她曾經不敢窺探的因果。
就像她當初期冀的那樣,他已經在努力學著,給她尊重。
眼眶漸漸潮熱。
容因忽然便釋然。
於是祁晝明看著她的小夫人,眉眼一點點彎起。
她說:“好。”
他如蒙大赦。
彷彿誤入歧路的罪徒回心轉意,日日焚香頂禮,三拜九叩,幸蒙神女眷顧,終得度脫。
銀硃帳子撒下的那刻,容因還在困惑——
她只是說了一個“好”字,怎麼就演變成了如今這樣。
濃重的檀香氣鋪天蓋地向她壓過來,如潮浪湧。
粗糲的指腹在細膩柔白的雪緞上游走,所到之處,激起陣陣顫慄。
又是一個長長的吻,直到紅唇微腫,她才好不容易抓住時機,嗓音軟軟地哀求:“祁晝明,把燈熄了,好不好?”
漂亮的眸子裡水光盈盈,像山間一泓流泉,瀉進他心底。
自然無有不應。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啞聲:“好。”
那雙幽深的眸,縱起烈火,漆黑的瞳仁灼灼發亮,像一對兇悍的狼目,毫不掩飾掠奪的惡念,在黑魆魆的夜色中格外顯眼。
她不禁生出退縮的心思,怯怯開口:“祁晝明,不、不如改日……”
他發狠地咬她一口,見她吃痛,卻又輕笑了聲,風流又浪蕩:“夫人,米都下鍋了你卻說不行,是存心要逼瘋我麼?”
不等她言語,重重的噬咬轉而成輕吻。
纏綿悱惻。
漂亮的小夫人何曾經歷過這種陣仗。
纖白的腕被人攥在手中,無法掙動分毫。
鴉青長睫無力顫顫,似震翅欲動的蝶,卻被這場兇戾的雨摧折了翅。
無奈至極,只得婉轉示弱,殊不知反倒催生出更多惡劣的心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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