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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應該能應付一陣子。
容夫人果然心軟,可很快又醒悟過來。
想了想,她狠下心,肅容道:“別在這裡插科打諢的。我看你沒嫁人卻也沒整日老老實實待在府裡陪著我,成天都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
“我哪有……”
一邊說著,容因將藏在袖袋裡的那封信偷偷掖得更深了些。
方才她不過是去祁府尋了一趟阿姮,只因聽說祁晝明從鄴都寄回了家書,其中也有給她的一封。
她這半年來,已比從前在府裡待著的時間長了許多了。當然,歸根結底是因祁晝明年前去了鄴都,至今未歸。
年前祁晝明的一篇文章被郡守賞識,舉薦給了瑞王殿下。
聽聞瑞王得知後,讚歎有加,定要與他見上一面。於是還不等過完這個年節,郡守便親自備了車馬,著人將他護送去了鄴都。
祁晝明一走,容因始終覺得一顆心空落落的,沒了玩樂的興致,就連今日阿姮約她去茶樓聽戲,她都婉言拒絕。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心裡還記掛著祁晝明寄回的這封信,她還尚未看過。
這是祁晝明離開淮陽後寄回到她手上的第六封信,一月一封,從不缺席。
信裡還是那些叮囑了她許多次,聽得她耳朵都要起繭子的話——
要她乖乖聽阿孃的話,不要惹事,不要陪阿姮一起到處亂跑,最後還說,即便如今天氣熱,夜裡睡覺也要記得蓋上一床小臥被,否則會著涼。
字裡行間都是他平日裡那副冷淡的口吻,可容因捧著這封信反反覆覆看了許多遍,每看一遍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本依照祁晝明許諾她的,定會在容因生辰前趕回來。
誰知期間卻發生了件大事——
監御史家的公子楊榮出城圍獵那日恰逢祁姮約了容因去城外秋水庵求籤,途中無意間窺見容因幃帽下那張清麗的芙蓉面,當即便著下人前去打問究竟是誰家的小娘子。
言辭間甚至不曾問及她可有婚配,其勢在必得之意幾乎不加掩飾,可謂囂張至極。
幸而此事被郡守得知。
有與祁父的同僚情誼在,又有先前對祁晝明的賞識,一顆心自然有所偏向。
得知那小女娘與祁晝明自小青梅竹馬,感情甚篤,當即便修書一封,快馬送去鄴都。
彼時楊榮早已大張旗鼓地登過一次容府的門,還命人抬來了許多聘禮。
但言辭間根本不顧容家意願,不像求親,更像告知。
容家只是商戶,若想推拒這樁婚事,簡直如蚍蜉撼樹,難如登天。
一時間,局面似乎已是板上釘釘。
楊榮前腳剛走,阿姮便得了訊息匆匆趕來。
“我們束手無策,可兄長如今人在鄴都,又得了瑞王殿下的賞識,說不準他會有法子,因因,你就告訴他吧。”
容因卻覷著楊榮帶來的那些聘禮,沉默地搖了搖頭。
“你兄長孤身一人前往鄴都,本就無人照應,已然很艱難了。他信上說至少還有月才能回淮陽,顯然還有要事,我怎能耽擱了他?”
阿姮隨了祁大人的性子,自幼脾氣硬,生性剛烈,素來不肯吃虧。
聽她說完,當即怒道:“那怎麼辦?要不我乾脆找人拿麻袋將他套了,揍上一頓然後扔進河裡餵魚!”
言罷,她擼起袖子便要往外衝,卻被容因一把拽了回來。
“不可。此事已鬧得人盡皆知,到時楊家即便查不出,也難保不將怒火撒在我身上,左右我家只是普普通通一介商戶,沒什麼人可以倚靠,而監御史甚至可督查郡守,連郡守大人都要對他禮讓三分。在楊家人眼裡,我們大約就如同草芥,到時想要為難,根本不必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