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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自小錦衣玉食、身邊僕婦成群,若說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出生不足一歲便喪母,四年後父親又續娶了一位繼室夫人。
彼時這個與她名字僅有一字之差的角色被塑造成一個惡毒的反派繼母時她心裡還膈應了一下,只因她自己也是個“有後娘就有了後爹”典型案例,深受繼母之害。
而書裡這位佛口蛇心的繼母,不光給男主童年蒙上了巨大的陰影,還導致他長到婚嫁之年也依舊對那些長相清麗秀美,說話溫言細語,瞧著柔柔弱弱的女子敬而遠之。
雖然在穿來之前容因還沒能將這本書看完,但大致能夠猜出個大概——
男主最後入閣拜相,比之其父當年的風光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想到書中這位反派繼母的下場,容因突然打了個冷顫,如墜冰窖。
書中男主這個繼母實則算不得什麼重要的反派,按照書裡的時間線她也一共只蹦噠了三四年時間,便先是被小男主敲斷雙腿,淪為廢人,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而後又被男主父親灌了毒藥扔去了亂葬崗。
她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讓男主有一個悲慘的童年,形成後來那樣睚眥必報、冷心冷情的性格。
但也由此可以想見,書中的小男主對這個繼母該是何等恨之入骨。
容因臉色白了又白。
忽然,她眼前一亮——
或許,她可以逃走?
可這個念頭不過存留了一瞬,便隨即被她否決。
逃跑怕是行不通。
男主父親並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與那些君子端方、寬容雅量一類的詞更是沾不上半點關係,倘若她跑了,那崔家必然要倒大黴。
容因對崔家人沒什麼感情不假,可卻也做不到因一己安危就害原主的親人都身陷險境,更遑論那些人雖大多與原主並不親厚,但卻還有一位自幼庇護著原主長大的祖母和原主的姨娘與弟弟。
和離亦是不行。
原主才與祁晝明成婚一月,並無和離的理由。而和離時需要“會及諸親”,雙方六親眷屬都需在和離書上簽字,崔家人畏懼祁晝明的威勢,想必不會輕易應允。
至於主動犯錯被休……
想來依照祁晝明的性子,她若真是犯了什麼大錯,他也不會休了她,而是會將她折磨至死。
都行不通。
那怎麼辦?
容因眉頭緊鎖。
一時間,陷入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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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蟲)
外頭雪漸歇,容因身上裹了件極為厚實、連柔軟的繡鞋緞面都遮蓋住了的大氅,不顧碧綃的勸阻,在她的攙扶下軟著兩條尚且沒什麼力氣的腿緩緩地往祠堂方向去。
路過棠園中那片如今已結過冰、冰面上落了厚厚一層積雪的湖時,碧綃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夫人便是被小公子推進了這片湖裡,隆冬天氣,這湖裡的水不知有多寒涼,倘若不是被及時救上來,恐怕真就沒命了。
如今想想,她仍心有餘悸。
覺出碧綃神色有異,容因沒說什麼,只提醒道:“咱們再走快些罷。”
還沒踏進祠堂,主僕二人遠遠便瞧見一個約莫有十歲左右年紀的半大男孩兒正神色焦急地守在院門口踱來踱去,時不時向裡面張望一眼,卻什麼也看不見。
那門是關著的。
“這是?”容因停住了步子,不動聲色地開口。
碧綃一怔,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轉眼便明白過來:“是平日裡侍候在懿哥兒身側的青松,夫人沒印象了?”
她一番解釋,容因才將眼前的男孩與記憶裡書中的那個孩子對上了號。
眼前這個喚作青松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