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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同伴都往柳漁那邊望了一眼,早在柳晏清出來時,他二人就看到柳晏清娘身邊的姑娘了,竟就是晏清一直在尋的小堂妹。一時都有些移不開眼去,卻也知道不好多留:「這樣的大事,確實是該告個假,放心,我們回去就跟頭兒打個招呼。」
柳晏清想了想,叫住正要離開的二人,道:「這伍金,先捆了回去,扔牢裡蹲兩天再說。」
「行。」那二人相視一眼,連多一句都不問的,就應了。
伍金是幹嘛的,他們這些捕快門兒清,要關他幾天都不需要問緣由,滿身都是把柄。
而且犯在柳晏清家人手上,人家裡還剛找回來小堂妹,倆捕快心裡多少也有些猜測,押著伍金離開了。
待二人走了,柳家人才往縣裡醫館去,路上柳晏清問了問情況,聽騾車裡那個是柳漁繼兄,和著繼父和舅兄伍金下藥要賣了她,柳晏清的拳頭是捏得咯嘣響。
柳大伯孃更是氣得手都在抖:「你娘呢?包氏她就叫人這麼作賤你?」
柳漁腳步一滯,頓足問柳大伯孃:「您說什麼?我娘姓包?」
柳大伯孃給她問住了,點頭道:「是啊,姓包,名翠雲。」
柳漁臉色一下子白了,看著柳大伯孃道:「那您恐怕是認錯人了,我娘姓王,名巧娥。」
王巧娥?
幾個人一時全愣住了。
柳大伯孃果斷搖頭,拉住柳漁道:「不會認錯人,這長相、年齡、胎記,全都對得上。」
柳晏平和柳晏安兩個一個二十,一個十八,當年家中生變時他二人還小,還是沒記事的年齡,一時有些迷茫,柳晏清卻是清楚,點頭道:「我娘說得不錯,我還記得祖母和二叔的模樣,小妹你與祖母是極像的,和二叔也有四五分相像,若非血緣至親,這世間又怎會有三個如此相像之人。」
聽這遭遇也知柳漁處境極糟,今日在縣城中敢下那樣的狠手,怕也是被逼到了絕境,現在以為認親認錯了,臉色都微微發了白。
雖是才相認的堂妹,相處不過盞茶時間,可或許血脈本身就是極神奇的東西,又或許他從小記著的就是祖母的遺命,找回這個妹妹,把柳漁的遭遇只窺了冰山一角,柳晏清心中已是絞痛難忍。
語氣極為篤定的告訴她,沒有認錯,不會有錯,連稱呼也不動聲色換了。
柳大伯孃也拍拍柳漁的手,問:「你家在哪裡?」
柳漁如實說了,「長豐鎮柳家村。」
柳家母子四人臉色全都難看之極,柳大伯孃更是當場就痛哭了起來:「長豐鎮,竟是長豐鎮,我們離得這樣近,總不過□□十里地,我是蠢死的,只知道報官往遠處尋,白往其他地方尋了那麼多年,怎麼也沒想到你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白白受了別人十五年磋磨。」
一想到柳漁今日差點就被賣了,更是痛悔難當,進了醫館還是掩面啜泣不止。
柳晏清打點一切事務,柳漁確實被下了蒙汗藥,大夫說於身體有損害,因用得不多,損害也不大,緩過些日子就好了,未再用藥。
至於柳大郎,被抬到醫館內間,一把年紀的老大夫看了那傷處都是菊花一緊。
□□是沒救的了,只能給上些傷藥包紮起來,別的他也沒轍。
柳晏清也沒有要救的意思,小妹被逼到什麼份上了,就這,柳晏清覺著還輕了,斷子絕孫,這一家也是該。
也沒留柳大郎住在醫館,上好了藥一綁,扔上騾車裡,一家子另賃了一輛騾車,又往縣衙繞了一趟,喊了方才那兩個與柳晏清相交甚厚的捕快,柳大伯孃、柳晏清、柳晏平、柳漁一輛騾車;兩捕快和柳晏安、柳大郎一輛,當下就直奔長豐鎮柳家村去了。
用柳大伯孃的話說:「你就是我嫡親的侄女兒,我是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