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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搭他。這人嘴碎,說的話沒一句能聽。」傅津南斜了眼丁嘉遇,替唐晚說話。
丁嘉遇擺了擺手,表示今兒他贏了錢一點不介意傅津南說什麼。
這局打完,傅津南牽起唐晚的手就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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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廂,唐晚跟著傅津南走出空山居。
臨走前,滿娘還坐在前臺算帳,見傅津南出來,滿娘放下帳本,抬頭上下打量一圈傅津南,語氣熟捻道:「這就走了?」
傅津南懶散地點了下頭,「困了。」
滿孃的視線從傅津南身上移到唐晚臉上,笑眯眯問:「小姑娘行李箱不打算要了?」
唐晚這才想起沒拿行李,朝滿娘歉意滿滿地笑了下。
不好再麻煩人,唐晚主動跟著侍者去拿箱子,傅津南則在原地等。
拿完行李箱,唐晚剛走到連廊開端就聽滿娘開口問:「這姑娘哪兒找的?」
「r大的學生。」傅津南神色有些倦怠,揉了揉眉心,隨口一說。
滿娘愣了愣,神色認真起來,「傅三,這姑娘可是個好姑娘。你要沒考慮好可別嚯嚯人。」
「敢情我是綁著人姑娘,非讓她跟著我了?」傅津南嗤了一聲,蹙起眉頭,語調不溫不涼問。
「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還跟我認真起來了。就我倆的交情,我還能害你不成?我怕的不是那姑娘,怕的是你一頭栽進去爬不起來了。」
「都把人帶這來了,你敢說你沒點心思?怕是不敢承認。」
「差不多得了。這還沒嫁給我二叔呢,就開始站我二嬸位置上數落我了?」滿娘話還沒說完,傅津南皮笑肉不笑地出聲打斷。
「呸呸呸,這話是你能說的嗎?你二叔知道了怕還以為是我攛掇你說的,我這輩子可沒想嫁給你二叔。」
傅津南褶起眼皮,雙手插在褲兜,睨了眼被戳心窩子的滿娘,氣定神閒開口:「我二叔吧,他這人就是有一點不好——」
說到一半,傅津南突然閉了嘴不說了。
滿娘聽得正認真,見傅津南不繼續了,滿娘追著問:「怎麼不繼續了,你二叔怎麼了?」
傅津南挑了挑眉,笑得一臉無辜,「不好意思了,這畢竟是二叔的私事,咱做小輩的也不好多說。」
「你這小王八蛋只說一半是什麼意思,故意逗我呢。皮厚了是不是,好歹我也算你半個長輩,這傅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懂事的。下回兒你這腿要想跨進我這空山居大門,看我不找人把你打瘸了扔出去餵狗。」
滿娘氣得叉腰大罵,身上的優雅溫柔被傅津南這麼一激全都見鬼去了。
傅津南笑得肩膀直顫,末了還不忘補一刀:「忘了說,我二叔這輩子最討厭罵街的。滿娘您有時間多去找我師母喝喝茶,學學人家怎麼過日子的。」
滿娘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到最後氣得撐在前臺,別開臉,朝傅津南直擺手:「滾滾滾,你給我滾遠點,免得我見了你氣大。」
唐晚頭一次見識傅津南嘴能這麼毒,能把一優雅從容的女人氣成這樣還真是不容易啊。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滿娘,還是佩服傅津南這張嘴了。
也太損人了吧。這要是跟他對陣,怕是會被懟得三天不敢張嘴說話。
仰頭望了望天花板,唐晚覺得自己見識還是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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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津南一上車就窩在後排閉眼睡覺,整個人突然頹下來,打不起半點精神。
跟機器人似的,不充電就罷工不幹了。
要不是唐晚前幾分鐘才看見傅津南懟人的場面,這會兒怕是要被他這張極具欺騙性的皮囊給騙得團團轉。
想到這,唐晚低頭嘆了口氣,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