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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暄也曾受涼過,所以他知道隗陌配出治療風寒的藥方是很有效的。
但當晚上發一身汗的過程確實很不好受。
阿鸞只說今晚就喝,他便讓阿鸞早早下去歇息。
晚上阿鸞又喝了一碗,半夜迷迷糊糊的,她的意識著實不受她自己控制,又開始蹬被子。
然後阿鸞在睡夢中,小腿忽然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敲打了一下。
阿鸞嚇了一跳,陡然驚醒,卻看見太子慕容暄像個鬼一樣站在她的床頭。
她驚訝得很,忙掩好上衣,「殿下?」
慕容暄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看著她,「你果然蹬被子了,阿鸞,你白長這麼大了。」
阿鸞握住帕子掩唇咳嗽,「殿下快些出去,防著我將病氣過給殿下。」
慕容暄掃了她一眼,不僅不出去,反而還在她榻邊坐下,脫下了鞋子。
「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他解腰帶,解襟口,將外衣都解了下來,很是隨意地丟在了床角。
阿鸞眼皮直跳,就聽見他道:「躺好了,今晚上本宮陪你睡。」
阿鸞不知道是太困了還是病太重了。
她覺得頭更暈了。
慕容暄不由分說地上了榻後,便長被一掀,將他和阿鸞兩個裹在了其中。
阿鸞覺得被他裹著真還不如告訴寶嫿,讓寶嫿進宮來裹自己算了……
但她這時候後悔也晚了。
慕容暄一手穿過她的脖子,一手摟住她的細腰,兩條有力的臂膀像上了鎖一般,叫阿鸞困在他懷裡,半點也掙扎不動。
阿鸞掙扎不開,在他懷裡比蓋著被子發汗還要難受。
因為他的體溫那麼高那麼熱,簡直像個大火爐一樣,要將懷裡的她蒸熟了。
阿鸞睡了醒醒了睡,縮在慕容暄懷裡,她渾身潮濕難受,更是使勁在他懷裡掙扎,但連雙腳都被他死死夾住。
他咬她耳朵,聲音有些不太自然,「別再動了……」
他說完,阿鸞這才發現,他竟然……
她都生病了……這個禽獸!
後半夜阿鸞夢中亦是喘咳不止,卻有一隻手掌一直在她背後來回拍撫。
阿鸞好不容易疲累不堪地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後,她發現自己頭竟然沒那麼沉了。
且她身側的太子人也不見了。
阿鸞身上難受,像是塗了一層膠水一樣,便大清早上洗了個澡。
過了晌午之後,她才過去伺候,慕容暄恰好也才回來,問她好些沒有。
她點了點頭,「多謝殿下。」
慕容暄挑起唇角,微掩得意,同她道:「不必客氣。」
阿鸞感冒好了以後,恰好寶嫿在這個時候進宮來見皇后。
寶嫿似乎和皇后在商量什麼,阿鸞過去的時候,她們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寶嫿見她過來,便乾咳了兩聲,同阿鸞道:「母親這些日子有些不太舒服。」
阿鸞上前打量著她,頗是關心,「怎麼會呢,母親是哪裡不舒服?是疼還是什麼?多少日子了?」
她問的這樣具體,叫寶嫿一下子有些答不上來。
秋梨在一旁抿了口茶,說:「你母親是嗓子不太舒服。」
寶嫿連忙點頭,「是啊,嗓子有些疼,頭也有點沉沉的,所以才想請秋梨幫忙請個太醫來看看。」
阿鸞瞥了她一眼,發現她顯然是在說謊。
她太瞭解她母親了。
她又看到皇后一臉縱容的表情,就更是確定了。
而且寶嫿真要生病,頭一個著急的還不得是阿鸞的父親?
而且,請太醫何至於母親親自跑進宮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