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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時你與其他丫鬟關在一起,萬幸賊人沒有傷害你們。」梅衾說道。
純惜道:「我要與爺坦白,在那段時期,一直被山匪威脅去伺候爺的人其實是我。」
梅衾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是你?」
三個月前,他被綁架,單獨囚禁在室內。
山匪怕有人認出地形,將所有人眼睛矇住。
但梅衾畢竟出生矜貴,自幼未曾吃過半分苦頭,沒幾日便病倒。
那群山匪便從另一間屋抓了個丫鬟出來,封住她的嘴巴讓她去照顧梅衾。
如此這般,彷彿啞巴和瞎子互相照應一般,梅衾便靠著對方的悉心照顧這才扛過來了。
「照顧爺本就是我分內的事情,所以我之前沒想說,但昨天晚上,我想還是應該同爺坦白,沒想到我與爺便……」
純惜說著像是害羞了一般,轉而赤著腳跪在床前,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樣,「倘若爺怪罪奴婢,奴婢也不怕罰,奴婢只想永遠留在爺的身邊。」
「我怎麼會罰你?」
梅衾撫了撫她的鬢角,微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怎麼不早些說……」
他將她扶起,溫柔地向她承諾,「純惜,你待我有恩在先,如今又成了我的人,往後我定不會虧待了你。」
純惜看著他那雙溫柔如水的眸,彷彿頃刻間就能溺死在其中。
所以她就這麼輕易的得到了他的心嗎?
純惜覺得彷彿在做夢一般,有種不太真切的感覺。
梅衾含著笑,似想到了什麼,漆眸中的溫柔頃刻間化為堅冰,隨即再由堅冰融為毫無溫度的溫柔。
這廂寶嫿做了虧心事一夜都沒睡好。
到了早上,等她過去伺候的時候,發覺其他的丫鬟早就忙前忙後,梅衾也正在用早膳。
純惜瞥見寶嫿,便過來道:「今日爺這裡不用你伺候,你……」
她話未完,卻聽見梅衾淡聲道:「叫寶嫿過來吧。」
純惜這才收了聲兒,沒再說話。
寶嫿心裡虛得慌,見梅衾正好起身離開桌前,她便小步跟上,一直跟他到了次間。
梅衾坐下,寶嫿便忙將茶捧來給他,極是小心討好的模樣。
梅衾掃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寶嫿,昨天晚上……」
寶嫿垂下腦袋甚是沒臉道:「是我自己膽怯了,我……我辜負了爺給我的機會。」
梅衾聽到這答案,無奈一笑。
「沒關係,你還小著,未經歷這些生出膽怯也是尋常。」
寶嫿沒想到這時候他竟還安撫自己,愈發慚愧,「真的沒關係嗎?」
三公子的脾氣也太好了些,好到寶嫿都覺得自己過分無比。
梅衾挑起唇角,「就算你不想做姨娘了,也沒關係。
我只希望身邊的女子都能做出愉悅的選擇。」
他這樣說反而令寶嫿迷茫。
「那爺自己沒有喜歡的女子嗎?」
在寶嫿的印象裡,梅衾似乎永遠都這樣風輕雲淡,看起來他彷彿對每個人都很在意,但實際上卻又好像對誰都沒有在意過。
梅衾雙眸清透,目色溫潤地注視著寶嫿,「自然也是有的,我很喜歡寶嫿。」
寶嫿驟然聽他說出喜歡,臉頰又慢慢發熱。
他見她羞了,又說,「常聽人說喜歡的女子便如同一件喜歡的衣服,即便小心呵護珍藏,但卻不會只有一件……」
他輕輕道:「而且也許以後衣服舊了,也就不會再喜歡了。」
寶嫿的表情有些錯愕,所以變成舊衣服的姨娘豈不是很沒有前途?
他抬眸看向她,「但月錢還是照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