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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她拽住馮至襲向她胸口的大掌，氣喘吁吁怒道：&ldo;你鬆開我！&rdo;

馮至訕訕的鬆了手，又討好的將她押去了餐桌。

三菜一湯齊飄著熱氣，馮至說道：&ldo;我已經幫你請假了，好好休息兩天。&rdo;

周能板著臉趕他走，馮至哪裡肯依，遞筷夾菜，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又說：&ldo;真不氣了啊，反正咱們這是遲早的事兒。&rdo;

周能不願聽他舔臉說話，起身想去臥室換衣服，馮至卻誤解了，截住她箍緊道：&ldo;怎麼還氣，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乖了，坐下吃飯。&rdo;

周能咬牙怒道：&ldo;我去換衣服。&rdo;

馮至偷偷打量了一眼她白皙的雙腿，還有露在外頭的紅痕，滾了滾喉嚨說：&ldo;自己家裡換什麼衣服。&rdo;說著，便將她扯回了飯桌。

周能掙不過他，又沒法趕他走，哭鬧早已無濟於事，她心中的氣憤和委屈在馮至面前如小丑唱戲，反逗得他直樂。

飯後馮至連連線了數個電話，公事不斷，他卻不願離開，囚著周能窩在沙發上閒聊，見周能有些冷了，他才依依不捨的讓她換了衣服。

周能回到客廳時見馮至又在電話裡交代著公事，擰眉道：&ldo;你去忙吧。&rdo;

馮至昨天本就是撇下飯局急匆匆的趕來，如今還有許多瑣事等著他去處理，他仔細瞧了瞧周能的面色，知道今天若哄不好她，下回肯定麻煩，於是隻說無礙。

周能無可奈何，被馮至磨的沒了脾氣，只好保證：&ldo;我不生氣了，你走吧，我就想靜一靜。&rdo;

馮至看了眼時間，摟住她親了幾口，柔聲道：&ldo;真不能生氣了啊，我晚點兒再來，你乖乖的再去睡一覺。&rdo;

周能點點頭，直到馮至徹底消失在假山盡頭，她才鬆了口氣。

半夜馮至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愉快心情在轉不動鑰匙時瞬間覆滅，他使勁兒拍了半天門，又不斷撥打著周能已關機的手機號碼。隔壁的大媽開了條fèng，打著哈欠說：&ldo;小夥子啊，大半夜的就算了吧，明天再來好不好？我們年紀大了，睡不好覺。&rdo;

馮至赧臉抱歉：&ldo;對不起啊！&rdo;見大媽闔上了門，他衝著門fèng小聲道：&ldo;能能，乖了，快開門，把鄰居都吵醒了可不好。&rdo;

周能躲在臥室裡側耳聽了聽，借著月光看鬧鐘走過幾格，直到自己抵不過睡意將要闔眼，門外才終於噤了聲。

第二日周能下班時見到馮至的車停在公寓樓下，她仰頭哼了哼，轉身便走。

趙盡染如今躲在湖海路小巷的賓館裡，這裡雖龍蛇混雜，卻也鮮少有人鬧事，倒算安靜。

周能趴在床上吃了會兒薯片，趙盡染買了毛巾和牙刷回來，說道：&ldo;其實你不用來陪我的，這裡還不錯。&rdo;

周能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又問道：&ldo;你就這麼跑出來了，你爸爸媽媽不問？&rdo;

&ldo;我爸去鄉下公幹一個月，我媽早就搬出去了，她不知道。&rdo;趙盡染從衛生間出來，又倒了杯水捂在手裡，&ldo;我只能當一陣縮頭烏龜，楊啟懷找一陣，估計就對我沒心思了。&rdo;

周能嘆了口氣，撣了撣胸口的碎屑蹙眉道：&ldo;真煩。&rdo;她如今心亂如麻，早分不清有幾分怨幾分恨，幾分事後的無措，甘寧泉說的對，她還是小孩子心性，無法坦然面對成人經歷的事情。

天際半亮，已有環衛工人在清掃路面，掃帚擦地的聲音沙沙傳來。趙盡染起得早，從外頭買了早餐和報紙回來，又問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