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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怒悶聲答:「嗯。」
「情書,你從哪裡發現的?」
「你的書包裡。」
那時候,許怒偶爾會去接鬱辛放學,也順手幫她拎書包。
恰好鬱辛的拉鏈沒拉上,粉色的紙張就那麼露了出來。
許怒生平第一次不問自拿,將那張紙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當他看完裡面所寫的內容以後,便慶幸自己將它偷了過來。
至少鬱辛還沒來得及將這封情書送出去,雖然他無法判斷鬱辛以後是否還會找到機會送信。
但那以後,他時刻盯人,儘可能不讓鬱辛和許祟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鬱辛就沒有辦法送出她的情書。
想到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許怒眼中波瀾起伏,有幾分自嘲。
原來這麼多年了,這樣一封小小情書,竟然還可以如此輕易左右他的心緒。
他臉色變幻之時,許祟補充了一句:「我先走,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就不摻和了。」
「不準走,今天這個事情你不在還真沒辦法解決!」
許祟看著她橫眉豎目,又看向許怒,攤手錶示這和他無關,是許怒的心肝寶貝這樣強制要求。
許怒好像回到小時候感冒吃藥的時候,那種苦澀滋味能夠蔓延到心尖處,連一點甜的味道都想不起來。
可他明明又知道吃糖的時候該是怎樣心花怒放的甜蜜。
正當那種闊別已久的苦澀再次出現在舌尖,開始往身體深處蔓延,鬱辛伸手戳在他的胸口:「所以誰告訴你那情書是寫給許祟的??」
「辛兒,你就不用捉弄了我,你在那封情書裡手寫的每個特徵都和他對得上。」
他想,他可真是拿鬱辛沒有辦法,即便這樣了也還是有些捨不得發火,只能自嘲這麼久了也沒能完全把許祟從她心裡割捨乾淨。
許祟也在一旁無奈,自己魅力太大了就是不好,這麼狗血的關係……以後等他們結了婚,他是真不能回京城來了。
鬱辛在兩兄弟各異的神色當中冷笑了一聲:「呵呵。」
「許怒,你就沒有想過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封情書是寫給你的?」
「哦,還有,那根本就不是情書,是我的日記內容!」
怎麼都沒有想到是這個回答,許怒身軀僵了僵,死死盯著她:「你說什麼?」
他懷疑自己所聽到的,有些難以置信。
鬱辛翻了個白眼:「我看你的智商也沒比我高到哪裡去。」
「連名字都沒有寫,你不覺得那些特徵和你也很相似嗎?」
「跟我是鄰居,籃球打得好,學習也好,而且還這麼巧剛好也是蘭姨和許伯伯的孩子!你怎麼就覺得是許祟,不是你自己??」
鬱辛的話噼裡叭啦像機關槍一樣掃射過來,快到許怒生平第一次難以消化。
許怒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你一直喜歡許祟。」
「我什麼時候一直喜歡他了?」
四周的空氣好像變得稀薄,許怒有些難以維持自己的呼吸,深吸一口氣才再度開口:「你在家裡石凳上寫過你喜歡他,你生日那天我回來也看到你們在一起,你對他一直很不一樣。」
許怒在鬱辛越來越複雜的目光當中將多年來砸在心口的那些嫉妒情緒全都傾瀉而出。
「你對我和對他,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這句話終於令鬱辛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我對你和對他確實一直都不一樣。」
沒等許怒神傷,鬱辛就嘲諷道:「因為許祟在我眼裡就是一個臭屁自大還很兇巴巴的人,要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我平時看到他都會繞道走好嗎?」
許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