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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衣——」劉先生在上首的案上坐下,一字一字念著溫茹現在的名字,語氣沒有半分情緒,聽在耳裡卻格外滲人。
溫茹打了個機靈,一臉茫然地坐起了身子,愣愣地看著坐在前面,穿著棕色深衣,梳著鬅鬢,手拿書卷的女先生。
這便是溫家家學裡的老師,劉粱慧劉先生。她一貫嚴謹認真、不苟言笑,最是不喜溫茹上課吊兒郎當敷衍別人、敷衍自己的樣子,要不是礙於溫年月的面子和明理書院其它清貧學子,她怕是早就想撂挑子不幹了。
「溫小姐似是大病初癒,劉某亦不為難於你。但無規矩不成方圓,」劉先生開啟自己手上的書卷,垂眸看書,嘴上毫無感情地繼續說道,「既未清醒,便先送去衛娘子那處敲打敲打,等醒透了,再將《大學》抄上五遍,這課我便算你上過了。」
聞言,桃紅、桃綠兩個就在窗下不斷朝著溫茹擠眉弄眼,生怕溫茹又不聽先生的話。
溫茹左右看了看,領會了下桃紅、桃綠的意思,忙抬手交疊行了一禮:「學生謹遵教誨。」
話落,桃紅、桃綠鬆了好大一口氣。
劉先生則抬頭看她一眼,心裡哼了一聲,今日倒還算聽話。
第12章 練武場的衛娘子。……
出了閱書樓,桃紅連連拍著胸脯慶幸:「小姐,今日幸虧你機靈,不然劉先生準得告到大人那。」
桃綠卻仍是一臉苦惱:「小姐,咱們聽劉先生的嗎?這時候去練武場怕是要多吃好些苦頭,小姐病才剛好全……」
「我哪有病,別聽花庭瞎說。」溫茹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練武場,去啊,怎麼著也比念書背書有意思吧。」
桃紅、桃綠想著也是,那些之乎者也的聽著就困,還不如到練武場騎馬繞兩圈,清醒清醒。只是小姐一貫怕苦怕累,今日怎麼不抗拒了,想必,大人、花庭在後面逼著學還是有用的。
溫茹不知道自己隨從的想法,滿心期待地往練武場走,三人走過一段抄手迴廊,越過一道青石拱門,一座高僅三丈的小山出現在她們面前。繞過這座山,便能看到一個開闊的院子。
院子裡只有一座兩層樓的紅色主體建築,坐北朝南,南邊陽光正好的地方是一塊寬闊的空地,是專供人練拳腳功夫的。
溫茹到的時候,練武場已經有十來個身穿棕色短打的女子正在練習。大宓朝允許私人訓練一定數量的私兵,這些人便是溫府私兵中的一部分,當然對外還是叫她們護衛。
見溫茹進來,眾人只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恭敬地喚了聲「小姐」便繼續自己的訓練。
她們中有人雙手側舉,手心對外,速度極快地在梅花樁上行走;有人蹲著馬步,左右推拳;有人拿著兵器與人對打,一招一式毫不留情。而在練武場空地左側就放著武器架子。
讓溫茹大吃一驚的是,架子上放著的和護衛們手裡拿著的不是她想像的那些輕便的武器,諸如短劍、匕首、暗器一類,而是錐槍、大戟、重劍、寬體大斧、流星錘。總結來說,不是長的,便是重的。
略微思考了一下,溫茹覺得這可能是因為女子的體力提升始終是有極限的,為了能最大限度地提高戰力,她們開始不得不在武器上下功夫。畢竟有時候,「一力降十會」、「一寸長一寸強」就是真理。
溫茹雙眼鋥亮地朝武器架子走過去,拿起那柄大斧,一上手,心裡一嘆,好傢夥,二十斤是有的吧。她趕緊放下,又去拿那件錐槍,這個重量就合適得多,她拿起來,對著虛空劃了一槍。溫茹記得在哪看過,名將嶽雲的武器便是錐槍,此番拿在手裡,她覺得自己有點沾到英雄的光了。
「怎麼這麼早過來了?」溫茹正自己玩著,一個利落的女聲忽然傳來,循聲看去,便能看到主樓側面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