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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棠想了想:「不記得了。」
謝景宸放下刀叉,遲疑了一下。
「你想找回記憶嗎?」他問。
溫玉棠聳了聳肩:「我覺得順其自然也挺好的。」
「還有一些以前的事兒,你也不想想起來?」謝景宸打量著溫玉棠的神情。
「哦,說到過去。」溫玉棠眨了眨眼,想起自己那個上了鎖的木盒子:「確實有那麼一件事。」
他很瞭解自己,認為那個木盒子裡一定保留了一些相當貴重的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鑰匙很有可能被他留在老家的房子了。
「什麼?」謝景宸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緊張地握住叉子。
金屬抵著掌心,他聽見溫玉棠說:「不知道我家的房子還在不在。」
一盞燈在心頭被熄滅,謝景宸將面前的牛排切成很小塊。
「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聲音一下子變冷了。
他的情緒變化無常,溫玉棠都習慣了:「我以為合約上沒有給我假期呢。」
謝景宸微微眯起眼:「剛提出結束,現在又想放假,怎麼,這麼不想跟我履行這個合約?」
溫玉棠舉起雙手:「……絕對沒有,只是我覺得您不會想跟我一起去,我老家沒什麼特別的。」
謝景宸聞言,對他勾起唇角,慢悠悠地開口:「有沒有,不去怎麼知道。」
溫玉棠喝了口酒,心想,以謝景宸的毛病,到了那兒可能就得過敏。
不過他不敢說出來,只能說:「好的,先生。」
第31章 是、是
一種沒來由的心慌襲擊了溫玉棠, 所以他沒有選擇開車回家鄉,而是提出坐火車。
這個要求並不太刁鑽,因為他們村子旁邊就有個火車站,非常方便, 出站只需要再坐半小時大巴就能到家門口。
不如說, 溫玉棠更希望用這個藉口嚇退謝景宸。謝景宸又潔癖又有人群恐懼症, 肯定忍不了和那麼多人擠在一輛火車上。
果不其然,謝景宸聽他說完後,冷哼了聲:「隨你。」
他坐在辦公桌裡, 鼻樑上架著眼鏡,鏡片的反光讓溫玉棠看不清他的眼神。
「那……您還跟我一起嗎?」溫玉棠扣了扣袖角, 意外地發現, 這一個月過去, 他不知何時戒掉了摳指甲的習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完全沒有察覺。
謝景宸將手中的筆放下, 嗒的一聲,金屬鋼筆落在木質的桌面。
「你是以什麼身份關心我的去向?」他勾了勾唇角。
溫玉棠抿了抿唇:「未婚夫?」
「你應該知道那是假的吧?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謝景宸好像在審視他, 眼睫微垂, 從上到下, 緩慢地凝視。
溫玉棠明明衣著完好,硬是被看出了羞恥感, 彷彿謝景宸正在用那雙冷清的眼睛把他剝光。
安靜的房間內,能清晰聽見眼鏡被取下的聲音。鏡腿摺疊, 輕輕敲在鏡片上,溫玉棠的牙齒下意識跟著動了動。
「過來。」謝景宸指尖敲了敲桌面。
溫玉棠識趣地坐到桌面上。
這也是羞辱的一環嗎?謝景宸終於不滿足光在語言上嘲諷他了。
是要從上衣開始, 還是褲子?他希望謝景宸先脫他的上衣, 要不然桌面太冰了。
手腕被人托住,指腹劃過最柔軟也最薄的手腕內側, 輕輕攥住溫玉棠的手指。
溫熱的金屬質感圈上指根,溫玉棠低頭一看,謝景宸將自己手上的戒指褪下來,戴到了他手上。
謝景宸的骨節比他的要粗些許,所以這枚戒指落在他中指指根,便寬鬆得能輕易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