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為歸人(第1/2 頁)
青雉在懷中四下摸索一陣,從衣內夾層中拿出一物,粗糙暗色的手張開,是一枚清透的晶石,不足小手指指甲大。
陽光照耀下閃著五彩之色。
“人渣。”溫雅臉色微變,她的精神力席捲開,帶起一陣風浪,哨兵被摔倒一顆巨石上。
每個人髮絲揚起,遮擋沉下的面容。
哨兵的眼耳鼻口被血意淹沒,眼神猶有實質,死死地盯著那枚漂亮的晶石,身軀抽搐,口鼻發出破風車一般嗬嗬嗬的響聲。
溫雅將小小的晶石納入手中,包裹晶石並不明顯的稜角。
稜角並不明顯卻如一根尖銳的釘子,扎入她的心中。
這列舉世難聞的晶石有個頗為古典的名字,叫“逢春”。
意為枯木逢春,是很早很早之前嚮導耗費所有精神力甚至生命為代價才能凝成的生命之源。
其中富含充足的淨化力與生命力。
是嚮導給予哨兵的第二次生命,是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
哨兵們的反應比兩位嚮導更劇烈,他們眼眶泛紅,殺意凌現。
一個被嚮導垂憐的幸運兒,竟是人渣。
扶光因為對這些不為大眾所熟知的向哨知識瞭解很少,她並沒有太大感觸。
只覺得垂死的哨兵身上氣息不對,她周圍的哨兵與嚮導仿若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精神力都在劇烈波動。
扶光一直用精神力警示四周,猝不及防接受許多嘈雜的資訊。
人的念頭幾乎是一秒千轉,只感覺腦袋裡像是裝了成百上千的鳥,嘰嘰喳喳地想出來。
“哨兵,該死。”
“死。”
“竟有人能被嚮導憐憫,哈哈哈哈,真是不可置信。”
一旁尚未分化卻也擁有嚮導敏銳的文黎,脆弱的精神力被多道強大精神力掠過,她捂著腦袋視野裡天旋地轉,眼前的桌子轉瞬就到天上。
不行,這樣下去,文黎會腦死亡的。
扶光注意到小姑娘狀態明顯不對,她的精神力並不是只有表現這些,就猶如海上冰山只露出一個尖尖,音波撞到冰山,她不會有什麼傷害。
但文黎不一樣,她的精神力猶如脆弱的絲線,音波猶如利刃,能輕易將絲線割裂。
精神力是強大的,又是脆弱的,被泯滅精神力的人軀體不會死亡,但其中的意識早已死亡。
扶光一個手刀將文黎打暈,將溫雅送她的光珠放入文黎手中。
還未等她喚醒其餘人,幾根黑綠色的枝條從地面升起,霎時間地板碎裂,煙塵飛舞。
扶光只來得及將文黎扶住,後退幾步遠離飛舞的枝條,煙塵四散,光靠她的肉眼根本無從觀測。
飛舞的灰塵讓人忍不住咳嗽,扶光捂緊嘴,依舊發出沉重的悶聲。
扶光腳步一動就要轉變位置,這個位置已經暴露,極易被敵人發現攻擊。
想著,她的腰間猛然出現一股縮緊的力,白色毛絨絨的尾巴將她拽離被枝條攻擊的地方,她收緊抱住文黎的手。
到了地方她根據慣性退後幾步,向後倒去,她感覺自己腰間的尾巴變大,自己摔入柔軟的白色絨毛中。
“小心。”
商澤出現在她面前,伸出手欲要扶她,扶光眨了眨眼睛,將懷中昏睡的文黎遞給他。
那隻手停頓一下,還是將文黎小姑娘抱起。
扶光從毛絨絨的包圍圈裡站起身,碩大足有三米高的白狐狸低頭,用鼻尖輕輕拱她一下,嚶嚶叫著。
其實眾人愣神不過三秒鐘,異變就已經結束。
商澤並未參與戰鬥,他站在戰場外,對扶光說一些一些戰鬥常識,或者說是哨兵們心照不宣的規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