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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幼時當寶貝的東西,把它送給了陪了她幾天的小哥哥,沒想著還會再見到,而且是以著這種被人笑鬧的方式再一次見到。
送人這樣的東西,她現在想想都覺得挺尷尬的。
不過對於那個小哥哥,她是真心感激的,也有點抱歉,那時年紀小,真不知道什麼值錢什麼不值錢的,就覺得把自己最寶貝的東西送出去總是沒錯的。
只是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下了課,溫簡扭頭回去看何邵。
「那個……」
何邵有些受寵若驚,忐忑看她:「怎麼了?」
溫簡想問他那串手鍊哪裡來的,想確定是不是他,看到江承突然抬頭看她,想到他剛才高冷的樣子又覺得當著他的面提小時候的窘事有點尷尬,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換了句話問他:「你嗓子是不是不太舒服啊?剛才好像你一直在咳呢。」
「沒……沒事,沒事。」何邵的大大咧咧在溫簡面前怎麼也發揮不了作用,說話也磕磕巴巴的,「就是嗓子眼有點癢而已。」
溫簡「哦」著點點頭:「我之前也有過這樣,後來買那個冰糖雪梨水喝,第二天好了很多,你要不要也去買一瓶試試?」
「啊?哦,好……好的。」何邵撓著頭,一臉懵逼地出去了。
桌子前一下只剩下江承。
溫簡目光不小心和江承的對上。
他還在看她,一種異常幽深平靜的眼神在看她,也不說話。
溫簡想起稍早前的自討沒趣,也有些尷尬,不大自在地沖他笑笑,轉過身就想回來,沒想著頭髮突然被人扯住,拽著她又回了頭。
江承扯著她一縷頭髮,也沒說話,就偏著頭,動也不動地看她。
溫簡遲疑了下,試著伸手去扯回來,江承突然往外拉開了些,也不說話,就只是很平靜地盯著她看。
溫簡不敢吭聲,默默地想伸手去扯,江承突然出聲:「你當年是怎麼跳級的?」
「就……就……」溫簡困惑回他,「就成績還不錯,然後我媽也會在家提前教我高年級的東西,她覺得我的學習進度完全沒問題,就和老師商量讓我先跳一級試試。後來沒什麼問題,又跳了一次。」
眼眸忐忑對上他的:「怎麼了嗎?」
「沒事。」江承鬆開了她頭髮,突然覺得自己幼稚得莫名,一個四歲的小狗腿子,能記住什麼。
關鍵是,她記沒記住,有關係嗎?
小插曲很快過去。
放學,江承第一個先走,沒去管隨後離開的溫簡。
騎車路過那段轉向酒吧街的岔口時,江承想起那個案子,以及那天看到的身影,他只略一遲疑便將腳踏車拐進了那個方向的酒吧街。
這個時間本該是酒吧街最熱鬧的時分,但因著前兩天酒吧無緣無故死了人的事上了新聞,周邊一下冷清了下來,全無前幾日的繁華熱鬧,尤其是「夜末」周邊店鋪,一個個都提前打了烊,門口早沒了人,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冷清。
「夜末」也因為死了人被停業整頓,大門虛掩著。
———
江承沉吟了會兒,上前推門。
門剛推開半條縫,裡面便傳來男人的聲音:「不好意思,最近因為發生了點事,夜末暫停營業幾天,改天再過來好吧。」
很溫和的嗓音。
說話間人已來到門口,三十多歲的男人,1米七三左右的樣子,長得很斯文有禮,穿了件焦糖色夾克。
江承微微點頭:「不好意思。」
退了出來。
大門被關上。
江承繞到了後院,趁著夜色,翻牆進了後院。
酒吧後門沒關,屋裡透著暗黃燈光,但沒看到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