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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事尋來？&rdo;

&ldo;藏經樓的典籍我等還有許多不求甚解之處，故而前來勞煩殿下。&rdo;

&ldo;佛今日不曾授課？&rdo;修羅很是難得的蹙起雙眉。

&ldo;佛已有旬日不出般若殿了。&rdo;

&ldo;可知其因由？&rdo;

&ldo;不知。&rdo;

&ldo;阿那律大人，您的眼睛真漂亮，眼眶周圍泛著閃閃的銀色，像是粼粼的波光一樣！&rdo;女孩忽然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僧人的眼眶，但礙於身高的緣故未果。阿那律蹲下身子，主動把臉朝女孩靠了靠，閉上了眼睛。女孩心滿意足地觸了上去，喃喃地道：&ldo;真美。&rdo;

&ldo;阿那律的眼睛可以看見大多數人的未來，自然與別人是不同的。&rdo;修羅娓娓地解釋。

&ldo;啊？&rdo;女孩詫異地睜大了眼睛，&ldo;阿那律大人，那你幫姮看看，姮將來會如何？&rdo;

阿那律朝修羅望了望，修羅頷了頷首，把臉別到了另一處。

阿那律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當四隻眼睛對視的時候，阿那律的眼瞳一霎那間變成了銀色，從那銀色的瞳孔中射出無數金色的細芒，細芒被來不及躲閃的女孩一一納入眼中。

阿那律看了好久，沒有出聲。

&ldo;阿那律大人，看到了沒有？&rdo;女孩堆笑的小臉上充斥著不安的期待。

&ldo;唔，看到了一些，姮不要著急，待我再看得真切一些。&rdo;

&ldo;恩。&rdo;

阿那律的眼睛眨了眨，臉色疲憊地從寬大的袖子中抽出一支紅蓮，雙唇飛速地翕動，開合之間咒語如涓涓的溪流一樣從口中溢位，泛著紅蓮的顏色。

&ldo;姮，閉上眼睛。&rdo;阿那律命令道。

女孩乖乖地合上雙眼，阿那律的眼睛周圍漸漸地也染上了深緋色。那雙眼睛，直直地望向女孩的臉，間或露出疑惑、驚懼的神色，最終定格在一片淡淡的溫柔中。

&ldo;好了。&rdo;

&ldo;大人，有點疼呢，&rdo;女孩拍了拍自己的雙頰，&ldo;看到什麼了？&rdo;

&ldo;姮的未來，很特別。&rdo;

&ldo;特別？怎麼個特別法？&rdo;

&ldo;不可說。&rdo;阿那律把玄色的手珠有條不紊地撥動，雙目含情。

&ldo;您就給姮說說吧，求您了。&rdo;女孩不依不饒。

&ldo;不可說，一說即是錯。&rdo;

&ldo;殿下，阿那律大人真小氣！&rdo;女孩負氣地一撅嘴，狠狠地搖晃著樹幹，樹枝上的桃花禁不住這突如其來地震動，不情不願地落到了地上。

修羅倚著樹幹，但笑不語。女孩見修羅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下手更狠了。那棵桃樹顫顫巍巍地晃動，讓人惻隱之心頓生。

&ldo;姮較以前，愈加任性了。&rdo;修羅扶著樹幹，女孩怯怯地收了手。

&ldo;殿下，姮知錯了，姮懲罰自己三日不去蓮池看錦鯉！&rdo;女孩笑嘻嘻地扮了個鬼臉，沒有一絲悔改的意思，說完一溜煙地小跑開了。

見女孩跑遠了，修羅掃了阿那律一眼，道：&ldo;看到了什麼了？&rdo;

&ldo;不可說。&rdo;

&ldo;你倒是會推搪。&rdo;

&ldo;殿下，於姮而言，能得到您的照料是她的福分。但福禍相依，您的光芒太過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