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3 頁)
&ldo;我才沒有闖禍!我是去收租來!&rdo;四喜不滿地抬眼橫一眼小香。
&ldo;收租?!收租也會被人打成個豬頭麼?這些佃戶都造反了不成?&rdo;小香驚詫道。&ldo;姑娘,用不用我出頭啊?&rdo;小香甩著手問江離,一副手癢難耐的打手樣。
江離內心是崩潰的:這都什麼情況!不是都說古代的地主都是惡人、只有地主剝削欺負佃農麼?怎麼到了她手上,一個現成的收租婆都當不好,手下收租還要被佃農打?!
受過大學教育的她不能容忍自己做個黃世仁,也無意使用打手,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冷冷地瞟一眼小香:本姑娘小學階級已經打遍長街無敵手了,還來這一套!
&ldo;小香,多用腦子!先聽聽四喜說是個什麼情況!&rdo;江離冷冷地說。
------------
第十章 白挨的打
四喜不僅是被人打了,更是被人搶了。
雖然四喜也覺得,在三個天仙似的姑娘面前坦陳自己的囧事很沒面子,但丟了的馬也是莊上的,在這個小主人面前,他也不能隱瞞實情。
四喜領著江離主僕三人沿著梅林中的小道往回走,一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七七八八。
今天四喜一早騎著馬出了門。他是得了梅伯的吩咐出門收租去的。
莊上千頃的土地,大部份租給了附近的土著鄉民,一部分租給了邊境中逃難來京投親不著的難民。
北邊與大宋朝邊境接壤的大燕與南陳正在交戰,雖然並沒波及大宋,但邊境一些居民人心惶惶,四處投親靠友,能搬家的都搬。京中這些人只是少部分,據說往西北青州方向逃的更多,那裡宋燕陳三國交接處,民風彪悍、盜寇為患,與官府抗衡,勢力不相上下。江離的祖父任巡使時就是在青州栽了被貶職的,現在父親正在那兒任著通判,所以對難民的事也略有耳聞。
來京的這些難民倒還老實。他們租得了田土,一家人的衣食都指望在上面,因此無一不用心在田地上。到了秋收,早早地把上交的租金備好,有的還親自送來梅莊,從不等到年底催著收租的。
可恨當地的一些土著村民,他們大部份都是有田地的,有些人手中的田地還不少,甚至也都可算得上小地主了。他們從梅莊上租田地,有些真是為了貼補家用,有些倒是為了其中的一些利益。因為梅莊租出去的田土收的租一直比別處的租金少一二兩成,當地的一些不良土著從中窺到了商機,從梅莊這兒多多地租上一些土地,轉手另租了他人,租金又加上兩成,從中漁利。
梅伯對其中的彎彎繞繞也心頭敞亮,一來因著年老,凡事還要依仗著當地人。二來江離母親從不關心收入的多少,他一個下人也就不想多事。後來梅小姐一死,江離又病了大半年,這些土著村民不知從哪兒聽到風聲,說是這梅莊後繼無人了,這梅莊多半會歸了江家。
大部分的村民都按時交過了,其中有兩戶江姓土著,租了梅莊三四公頃田地,自稱是江家遠族,說這梅莊歸了江家也就有他們一份。見梅伯一個外鄉老僕說不上話,連今年的租金都拖著不交。
梅伯為這事著急上火,卻毫無辦法。偏這時江離病重又從江家被遠遠地送了出來,梅伯一急也病下了,這才讓孫子四喜來梅莊。
起初四喜很不把收租當一回事。在他看來,自己有的是力氣,道理又在自己一邊,只要自己上門一討,誰敢不給。
可是結果他去了幾次,好話說過,歹話說過,還在人家面前炫過一身武藝。那兩戶江家人戶主一個叫江天一、一個叫江天賜,在村民口中都是踢天弄井無事撒潑的人物。一見四喜功夫了得,威風倒是滅了,也不說不交,只是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