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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爆炸,季向蕊是為數不多的倖存者。
卻也因為爆炸導致了半截胳膊大幅度的燒傷,長時間的痛苦治療後,她的右手肩膀到上端胳膊才從不堪入目的傷口轉變為現在的長道疤痕。
在座的人不過是聽著時鑒描述,接連唏噓,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這會,他們根本沒法察覺季向蕊和時鑒兩個人現在心底的風起雲湧。
季向蕊原以為瞞天過海,夏季的短袖長度足夠遮掩那些疤痕,就算是家裡人都不會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可她偏偏沒想過,這件事,時鑒會知道。
季向蕊不敢去回想當時拼命熬過來的一切,那些傷疤都像是火燒的烙印,滾滾熔岩般地灼燒過她,一路燙進心房。
時鑒從說完,就在關注著季向蕊的反應,入目的不僅有她的訝異,更有她的不知所措。
所有鋪設的曖昧前景,在這一刻,都沒了繼續下去的意思。
泛濫在內裡的情緒,伴著漸漸縮於臺下的手,沒有任何預兆地,時鑒直接握住了季向蕊。
而下一秒的抬頭。
季向蕊和時鑒撞上視線。
不出意外地。
他的眼裡,只有她。
作者有話要說:真心話三個問題來源百度。
第27章
整個暗夜彷彿霎時間鋪天蓋地地籠罩而下,渾黑難透的背景將時鑒的眸色微動的波瀾映襯得足夠徹底。
縱然慣常不見情緒動盪。
興許是他們太近,季向蕊視線被迫鎖定的那一秒,在時鑒那雙眸裡唯獨找到了她自己,順帶地,還敏銳捕捉到了自己遮藏不住的侷促。
季向蕊想掙脫開時鑒的手,但沒能成功。
今夜的風仿若都柔和得有了曖昧的氣息。
時鑒反握時像是增了力勁。
季向蕊的右手就這麼無所退避地被他揉在滾燙的掌心,即便是指尖的冰涼,都被他的覆熱驅散殆盡。
下一秒,季向蕊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時鑒不僅手燙,臉色還不太好,像是在強忍著難受。
季向蕊收回另一隻搭在臺上的手,下意識要伸過去試時鑒的體溫,卻又遲疑在自己左手太過冰涼的低溫。
頓了幾秒,她驀地抬手,朝自己的脖頸伸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想著先捂熱點再說。
「嘶」的一聲,季向蕊被自己凍得倒吸了口涼氣。
時鑒望著季向蕊這副被自己搞到瑟縮發顫的模樣,皺眉看去,「你幹什麼?」
季向蕊也不搭理他,純粹顧著左手正面翻翻,背面翻翻,差不多捂熱了才抬手朝著時鑒的額頭湊過去。
果然,有如所想。
額頭燙手。
季向蕊不經意就想到昨晚自己借住,還不人道地讓他打地鋪的事,抬頭對他說出的話難免柔和不少:「你發燒了。」
「我知道。」時鑒清楚自己身體狀況。
因為傷口發炎導致的發燒,也不是第一次了。
時鑒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這才鬆開她的手,自己抬手也試了試體溫,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不太上心地說:「沒什麼事。」
「什麼沒什麼事?」季向蕊可不理解他這種「不到暈倒那有什麼」的歪理,在她的理念裡,不管是誰,生病就要看醫生。
所以她甚至連洶湧沒上的是愧疚,還是別的難以道明的不知名心思,就二話沒說直接伸手朝旁邊地秦璨揮了揮。
秦璨餘光掃到,轉頭,「怎麼了?」
季向蕊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有點著急地說:「你隊長發燒了,我現在送他去看醫生。」
秦璨看了眼時鑒,臉色的確不算好,是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