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頁(第1/2 頁)

雲京結結巴巴地道歉，全然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王悅瞧他那副天塌了的樣子，低聲笑道：&ldo;沒事，去吧，你也不會收拾。&rdo;他示意一旁站著的謝府管家。

雲京給管家領走了。

王悅半蹲在地上拾起那蘭花看了半天，一株株扶起來，又命人拿了新的盆過來裝好。收拾東西的時候，王悅想，早知道這蘭花要這麼奔波，當年不如送謝景荷花了，荷花好養活，一挖一叢藕，放水就能活，省工夫多了。

王悅忽然有些想笑，謝景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喜歡些花花草草，又不愛說話，送他的衣服全是紅艷艷的，不是小姑娘是什麼?

趁著謝景會見豫州刺史沒回來，王悅抓緊把那些東西扶好了，怕謝景心裡頭不高興，瞧著實在活不了的，又親自去買了幾叢補上。

謝景回來的時候，王悅正低著頭打量著一株半死不活的蘭花，手抓著葉子分明在猶豫要不要拔，謝景走上前去。

王悅以為是剛剛拿盆過來的侍衛，沒抬頭，隨口道：&ldo;你覺得它能活嗎?&rdo;

謝景看了兩眼。

王悅搖搖頭，將那株蘭草拔掉了，又從一旁新買的裡頭挖出一株種了下去，&ldo;說起來，我怎麼從前不知道你們家公子這麼喜歡花草?你們家公子還喜歡什麼，你偷偷同我說，過兩日我送他。&rdo;

王悅正說著話，一轉頭瞧見謝景，嚇了一大跳，蘭草脫手而出。

謝景將蘭草撈住了擺回架子上，他抬眸望向王悅。

王悅兩手都是泥，臉上有零星的泥點，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幹什麼，問了一句，&ldo;你回來了?&rdo;

&ldo;嗯。&rdo;

王悅沒聲音了。

謝景看他，&ldo;你要送我東西?&rdo;

王悅眉頭輕輕抽了下，倚上了架子望著謝景，大方道：&ldo;你喜歡什麼?我送你啊。&rdo;

謝景撫著蘭草油亮的細葉，垂眸看了半晌，望了眼王悅，&ldo;都行。&rdo;

王悅頓了老半天，不知道該說些謝景什麼好，隨口道：&ldo;那我送什麼你都得收著。&rdo;

謝景點了下頭。

王悅倚著一架子蘭草若有所思。

次日傍晚，晚霞燒紅了半邊天，王悅拎著兩罈子酒走進了謝景的書房，將酒往案上輕輕一擱，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兩隻大海碗。

謝景抬頭看他。

王悅坐在了案上，&ldo;涼州青花釀，涼州人稱&l;一杯倒&r;的烈酒。&rdo;他給謝景斟了滿滿一海碗，&ldo;請。&rdo;

那架勢擺明瞭要把謝景灌到走不動道兒。

謝景明顯是頓住了，王悅將那酒往他面前湊了些，一副打著算盤的興奮模樣，酒香濃烈，一屋子都是這塞北濁酒黃煙味道，他終於抬頭看了眼王悅，&ldo;我喝醉了，脾氣不大好。&rdo;

王悅心中狂喜，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ldo;沒事，你衝著我來，要打要罵你千萬別客氣!&rdo;他說著話將那酒湊近了謝景，&ldo;我餵你?&rdo;

謝景看著王悅許久，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文書，撈過那隻海碗低頭喝了口，辛辣味道一下子充斥了喉腸，他端著酒的手微微一頓。確實是純正的涼州青花釀。

&ldo;怎麼樣?&rdo;王悅忙問道，瞧謝景神色沒什麼異樣，他立刻給謝景續上，&ldo;不夠那再來點。&rdo;

謝景看了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王悅，端著酒碗良久，終於低聲問了句，&ldo;你確定?&rdo;

王悅給謝景殷勤地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