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頁)

帝君總算找到了癥結所在，說道：&ldo;即便你出生，她也還是我弟子，她此生是我唯一的弟子，永遠也只能是我的弟子。我若對她有師徒以外的情愫，你覺得你爹爹會同我交好？&rdo;

&ldo;唉……&rdo;帝君嘆了嘆，這事怪不得步莨瞎想，是步語萱一開始誤導了她。

帝君目光落在遠處牆角的黃色雛菊上，是這雜草荒涼處的一抹鮮艷，娓娓講述。

&ldo;今日見著蓮珣的畫像，確實勾起往事。你娘親曾是天庭蓮花池中成仙的蓮花仙子，出生時不過巴掌大小，有一日恰逢天庭的蓮花仙會，將將成形的她滾落在我腳邊。天帝笑稱這是機緣，勸我收她為徒。我從未收過弟子，當下也覺有緣，遂帶她回了天虞山，收為我唯一的弟子。&rdo;

&ldo;在我心底，她是徒兒，也像是我的孩兒般，是我呵護養大的。所以她的離世對我打擊的確不小，以至於我百年未出山。那幅畫像是她同魔帝成婚時同我要的禮物，看著那張畫像，便想起當初她要嫁給魔帝時的喜悅。彷彿洋溢幸福笑容的新娘還在眼前，但人卻已逝去，我難免沉陷。&rdo;

&ldo;至於那棵梅花樹，是你娘親親手摘種的。那時崖邊沒有梅花樹，她說光禿禿不大好看。我就同她一起，一人種一棵在崖邊。魔帝說她臨走前想再看看天虞山的梅花，便懇請我將那棵樹伐來。我又怎會拒絕？&rdo;

聽完，步莨愧疚地垂下頭，遲疑片刻，伸手握住他手，揉在手心。

帝君視線落來，見不得她喪氣的模樣，反將她手包裹在掌中，&ldo;你別自責，是我從來沒同你提及過蓮珣的事。今日也是我不該，自顧自地回憶，卻留你一人在旁。在你姑姑刻意的誤導下，你有那般的揣測也正常。&rdo;

步莨看著他大手，悶聲反省：&ldo;我自私又嫉妒心強，你不用替我辯解。對於你的感情，我有時情緒難控，該是歷練不夠，心境還有些幼稚。&rdo;

她咬咬唇，抬起頭，一字一句認真道：&ldo;但我會改，我不會一直都如此。往後我會多思量，學會冷靜。不輕信他人的流言，若有疑問，我便直接問你。&rdo;

帝君執起她手，在唇邊輕啄了兩下，深睇她雙目：&ldo;這不是自私，嫉妒心也並不有罪。倘若要對比，我的私心比你重許多。但往後你有事第一時間來同我訴說是對的，我可真怕再被你冤枉。&rdo;

步莨終是露出笑顏，心口鬱結許久的大石慢慢破散。她下了決心：待我將魔心取回，我便同你坦白一切。

她不想隱瞞自己是淪的事實，她信他的感情不會動搖。

一個多月後，魔宮。

雲霧瀰漫，遮掩了半數月光，渺茫的星影在霧中撲閃著慘澹的光。

整座宮內聲息悄無，詭異般寂靜。

千赭殿內，兩人端坐在桌前下棋品茶，正是魔帝和北霽帝君。

漆伯站在旁邊觀看，面上冷靜，好似什麼也未發生。獨有伍峰在殿內來回踱步，顯得焦急憂慮。

&ldo;你這樣走來走去，煩得很，我還怎麼專心下棋。&rdo;魔帝抬眼怪道。

伍峰只得皺眉停下腳步，立在旁邊。卻總張望殿外，望眼欲穿的樣子，極力想看到些什麼。

&ldo;如此心神不寧，不如你去打探打探？&rdo;魔帝執子未落，挑眉說道。

伍峰只能當個啞巴，倘若能去打探，他早就飛過去了。正因為步莨說過，她同步筌的恩怨不想他們插手，這不，幾個人聞訊後就在千赭殿靜待。

漆伯捋捋鬍子，笑著拆穿：&ldo;魔帝舉棋不定，屢屢失勢，想來心思也未在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