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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會啊！怎麼了？&rdo;婁晟不解。

&ldo;待公主醉醺醺時，你變作帝君的模樣，同公主稍作解釋。公主本以為帝君不告而別是要離開她，心裡頭瘀著氣和怨。你同她點明兩句，讓她知道帝君一定會回來，她應當會好些。&rdo;

婁晟直言拒絕：&ldo;這不妥當！萬一被帝君知曉，我小命難保！&rdo;

靈虹心裡公主最為重要，她好言勸道：&ldo;你不說我不說，帝君就不會知道。況且我們是為公主著想，帝君又怎會怪罪。你只去說說話，開導她，又不僭越。我的好貓兒，帥貓兒。&rdo;

最後兩句軟軟音調簡直勾得婁晟心癢癢，那一絲理智正頑強抵抗，不可屈服。就聽靈虹說道：&ldo;日後你來我房裡頭睡我也不趕你出去。&rdo;

婁晟：&ldo;……&rdo;她這是赤。裸裸的誘引！

靠坐在樹幹上的步莨，酡紅醉顏，兩眼氳霧。

她想醉了就不會再記起那人，就能安穩睡個覺，可他飄然雪白的身影，溫潤的笑容，他說話時如水般柔和的聲色，在她腦中徘徊不歇，愈加清晰。

&ldo;呵呵！&rdo;她自嘲一笑：&ldo;人都走了，卻還不放過我，惦記著你，念想著你。你曾在此贈我手鍊，幫我戴髮簪，你曾在這立下誓言，陪同一生，相伴一世……&rdo;

這八個字，她永生難忘，種在心底。也正是這八個字，她將真心交付，到頭來卻是痴心。

步莨啞著喉間的酸楚：&ldo;樹還在，我也在，可說那話的人已經走了。&rdo;

她舉起酒壺，仰頭灌酒，也不管酒水灑了一臉，濕透衣襟，流入心間。她可真想讓這顆心也醉一醉，醉暈再就不會痛。

步莨放下酒壺喘了喘氣，低頭恰瞥見前邊下方款款走來的白色身影。

她愣住，眨眨眼，可醉眼朦朧瞅不清他面容。只知印刻在腦海的這身形，還有這雪一般白的衣裳……只有他！

第四十章

昏醉茫然的步莨已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可無論是哪個，她都難掩激動。就算是夢，她也想抓住這虛幻的瞬間。

淚水滑落時， 她小心翼翼喚道：&ldo;曦華……&rdo;聲色微顫。

步莨縱跳而下，因飲酒而腳步不穩， 她落地踉蹌兩三步。稍穩身形，拔腿就朝他飛奔而去。

視野被淚水模糊了一片， 只聚睛那道白色影子而去。她跑不穩直線， 整個人搖搖晃晃、跌跌撞撞， 突然嘭地一聲， 把自己絆倒在地上。

步莨吃了一口雜草，忙吐掉滿嘴的草屑，拿袖子擦了擦臉，又要爬起來。眼前忽現一雙白布履， 她仰頭看去， 淚眼朦朧中， 那人的雙眼依舊載滿萬點星輝。

他彎身握住她肩頭， 將她扶起來，拍拍她衣裳，拿袖口輕輕擦著她臉。淚水混合著草土，委實有些狼狽。

他嘆了一聲：&ldo;怎的這般莽撞著急， 你在原地等， 我自然會過去。&rdo;

步莨攥著他胳膊：&ldo;我若不趕緊跑來，你許又得離開了。我怕……怕又抓不住你啊。&rdo;

他拍拍她手背， 安撫道：&ldo;傻啊！我何時說過會離開你？你怎抓不住我了？&rdo;

步莨委屈撇嘴：&ldo;你的確走了，留下封信，什麼也沒說。&rdo;

&ldo;我不說一年後就回來嗎。&rdo;

&ldo;誰知你去了哪裡，無緣無故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