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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的，她桌子上擺著的不少奶茶咖啡零食都沒動，留給同事們了，至於私人物品其實很少。直到何雲那個個子矮矮的戴眼鏡的男朋友帶她走了很久之後，牛念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說不定何雲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完全沒有注意到的只是自己而已。

看著空出來的座位，牛念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她把手機拖過來，也不知道該跟誰傾訴。按了按，才發現不知道是剛才自己太用力還是陳副經理太用力了，螢幕又不亮了。

心情更沉重了。

☆、12

何雲離職了，拿著公司開給她的解除勞動關係證明走的。走得很安靜，也一點都不拖沓。

轉天一大早，丁秋月一看見牛念就偷偷問她：&ldo;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群裡都炸鍋了。&rdo;

牛念捂著臉說：&ldo;我手機送修了。&rdo;

丁秋月一臉鄙夷地說：&ldo;這麼快又壞了?&rdo;

牛念說：&ldo;好像是焊接的時候不結實，過大的震動就斷開了，不是我的問題，不花錢。&rdo;

丁秋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輕聲說：&ldo;陳女士不準財務給何雲結算工資。&rdo;

牛念問：&ldo;憑什麼?&rdo;

丁秋月示意她不要插嘴，繼續說：&ldo;當然是因為她覺得這件事是何雲的錯。昨天何雲的男朋友不是也來了麼?就是那個個子小小的眼鏡男。&rdo;

牛念說：&ldo;不要身高歧視。&rdo;

丁秋月說：&ldo;我沒有，真不歧視。你知道嗎，那人是個律師，下午就發函件過來了，準備申請勞動仲裁。老多也是下午才知道整件事，都傻掉了。你是沒看見老多當時的表情，嘿嘿嘿。&rdo;

牛念問：&ldo;你見了?&rdo;

丁秋月說：&ldo;那倒沒。不過聽見到的同事說，他當時臉都黑了。&rdo;

牛念嘆了口氣，說：&ldo;真申請仲裁對企業的影響很不好。&rdo;

丁秋月隨口說：&ldo;是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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