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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去休息。”
“那你……?”
“我待會兒再……帶著妻子一起回去。”
憐兒已把襯衫拉掉,但仍然啞口無語。
雷夫下馬來,因為仍戴著頭盔,所以憐兒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繼續保持沈默。
最後他才問道:“他們有沒有傷害到你?”
為什麼要這麼冷淡,這麼客氣!“本來是想……的,但你的馬蹄聲嚇壞了他們,”憐兒這才望著他說:“大人,我想跟你談談——”
“噢,我們的確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夫人,你不必擔心我不肯談。”
憐兒在吃驚之餘,只好由得他把自己拖到馬上去,兩人一騎,往樹林中奔去,卻不是朝營隊的方向走。
憐兒既害怕又難過,她不希望受到傷害,但雷夫顯然有意揍她,不然何必帶著她遠離大家?
她真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痛快的懲罰,從下藥開始,她就害怕到現在,實在是最殘忍的酷刑。
最後他們來到另一塊草坪上,正中央是一座廢棄的塔樓,雷夫先策馬直驅破敗的石梯前,然後才抱妻子下馬。這地方在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陰森,不過再怎麼陰森也比不上丈夫冷冽的表情來得嚇人,雷夫故意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解下配劍和頭盔,然後在她面前站定。
“是誰跟你說我不忠實的?”
憐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是在為此生氣?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跟亨利說了些什麼?”
“我——”想起前天跟國王說的話,她不禁轉懼為怒。“他沒有權利轉述我們說的話!”
“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請國王的許可權,我問你是誰跟你說我不忠實的?”
“沒人,”她反駁道:“你以為我沒有眼睛嗎?你根本不是璦媚夫人的監護人,根本不是!”
“她對我而言,本來就無足輕重。”
“這樣就打發掉一切了?”憐兒叫道:“男人可以和鄰居的女傭亂搞男女關係,並且說他根本沒把那個女人放在眼裡,但那並不表示他對他的妻子就是忠實的,充其量只能說他比那種直接把情婦養在自家屋簷下的男人有良心一些罷了。”憐兒已經快忍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該死的,憐兒,婚後我就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啊。”
這句話徒然令她的怒火更熾而已。“你碰過‘我'!難道你忘了在寶獅莊時,你差點就和’素昧平生'的我親熱?”
“原來如此!”他緊緊盯住她說:“那件事你至今都還不肯原諒我。”
“我只是用來糾正你的錯誤而已,你的確碰過其他的女人,在我尚未搬回坎普墩時,璦媚夫人一直住在你房裡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再走近一步,但憐兒不為所動,即便在他把她“提”起來與自己面對面時,憐兒依然咬著牙承受。“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乎這件事,夫人,”雷夫的聲音出奇得平靜,卻也令人分外膽寒。“你不是說過根本不在乎我有多少女人嗎?”
“只要不是公開的。”
“想不到還有條件,”他諷刺道:“這麼說你‘真的'不在乎羅?”
她的喉頭梗塞,幾乎說不出話來。“當然不在乎。”
他將她放下便背過身去,留下緊咬下唇,暗恨自己倔強的憐兒。“為什麼你非要我在乎不可?”最後她忍不住輕聲的問。
“因為為人妻者就應該在乎。”
“為人妻者根本沒有必要忍受與丈夫的情婦同居一處的屈辱。”
雷夫猛然轉過身來,怒氣騰騰的說:“根本沒有所謂的屈辱可言,我說過她已經不再是我的情婦了。”
“如果你要我相信,大人,那就把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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