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別哭了(第1/3 頁)
“雷切爾,站立。”
簡單的幾個字,字字錐心,讓蟲忍不住懷疑,37度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冷漠的話。
雷切爾伸出爾康手,“嚶嚶嚶,頭兒,這樣會失去我的。”
白敘淡淡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雷切爾自覺收回嚶嚶嚶,並油膩地比了個wink!
放眼整個蟲族,能讓雷切爾消停下來的,也就只有自帶冷氣結界的白敘了。
雄蟲特殊時期心思細膩,敏感,需要多加照顧,安撫,滿足他所有需求,這些本該是雌蟲必備的技能。
在無法完全確認對方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任務之前,他只是需要解救的目標雄子,連他都無法完全免疫高匹配之間的相互吸引,又怎麼能苛責一個雄子。
存在危險性的東西還是放在他眼皮地下親自看管比較好,所以雷切爾的誤會白敘正中下懷。
白敘知道,雄子身上只要有他的標識,第七軍團的軍雌們就不會過於靠近他。
如果對方沒有欺騙,等分開了,對方知道他是誰,說不定還會厭惡這段記憶。
帶著淡淡冷香的外套披到身上,耳邊似乎縈繞著一聲無奈的嘆息,很輕很淡,飄渺如一縷風吹即散的輕煙。
待蘇糖抬眸想要看清楚時,眼前多了一隻白雪的手帕,被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住一角,素白乾淨,沒有一點花色。
因為隨身攜帶,沾染了對方身上淡淡的體香。
“別哭了。”
蘇糖......
一米之外的白敘微微彎腰,視線與蘇糖持平。
冷冰冰的聲線混合著不熟練的笨拙,不像是安慰,反倒像是在對屬下下命令。
白敘自己也感覺到了,末了學著戴西哄幼崽的語氣,補充了句,“臉髒了。”
不會說話,其實可以不說。
蘇糖洩憤似的將素白手帕啪唧一下蓋在臉上,只露出粉粉的耳尖,整張臉在手帕上來來回回蹭了幾遍,有點像小狗洗澡後自動蹭毛,有點可愛。
好像更生氣了。
談判桌上,白敘能和對手侃侃而談,你來我往,安慰特殊時期的雄子,他絞盡腦汁半天,乾巴巴換了一句,“會眼睛疼。”
聲音放的很低,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溺。
豎著耳朵偷聽的雷切爾忍不住掏掏耳朵,石化在原地,嚴重懷疑作戰外骨骼的呼吸淨化系統出了問題,他一定是中了變異常春藤花粉的毒。
見鬼的眼睛疼,你聽聽,這話是該從高嶺之花嘴裡說出來的嗎。
被當作幼崽哄的蘇糖瞬間熱到爆炸,臉色紅潤堪比煮熟的番茄。
天吶,他都在做些什麼。
清醒過來的蘇糖尬得恨不得當場鑽進地縫裡。
接過手帕,蘇糖將自己埋進對方的外套裡,一頭捲毛炸成了蒲公英,裡面藏著兩隻紅到滴血的耳朵尖尖。
一聲微不可察的低笑撩進耳朵。
被喜歡的冷香包圍,四捨五入,就是被對方抱在懷裡。
胸口叫囂的不安,委屈,一掃而空。
等蘇糖做好心理建設,從鴕鳥心態中掙脫出來時,白敘已經和他拉遠了距離,正與來人說事。
側顏無與倫比,眉眼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疏離,卻似乎有些東西變得不太一樣了。
公事公辦的語氣讓蘇糖緊繃的心臟稍稍放鬆。
蘇糖冷不丁想到一差點被遺忘的事,他還沒有把黑市即將受到攻擊的事告訴對方,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
望著地上的龐然大物,蘇糖微微出神,地下黑市最危險的東西已經被他們解決,對方能搜得都搜了,接下來就是撤退了。
方才他瞄了眼白敘手環上的時間,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