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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頓了半天,試探道:「襯衫的價格是?」
江自流整個人都愣住了,然後顫巍巍回道:「九,九磅十五便士?」
容予震驚地閉上了嘴。江自流……是這個世界的人沒錯吧?按理說絕對沒錯啊?這什麼情況,到底是突然得到了什麼三次元的資訊,還是說,真不是本人了,他被人魂穿了??
容予沉下臉,伸手在劍上抹了一下,有耀眼日光猛然自劍身散發開來,也從他整個人身上散發開來。他狠厲喝道:「姓江的,你作惡多端,害了那麼多人,現在終於到了還債的時候了。受死吧!!」
說著,他拔出劍,大步走向江自流。
江自流像是被這一幕嚇瘋了,屁滾尿流地向後爬,大喊:「大仙等等!!認錯人了!我不姓江啊!你聽我解釋!」
容予停下腳步:「給你一分鐘。」
江自流聽到這話,臉色也毫無變化,像是非常自然地聽明白了「一分鐘」這三個字,沒意識到半點不對。他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樣飛快道:「我叫刁寺,男,漢族人,今年三十五,就一破寫小說的,一直是守法良民,絕對沒幹過任何為非作歹違法犯罪的事,我這,剛剛還在電腦跟前碼字呢,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過來了。好漢饒命啊!」
容予「嗯」了一聲,說:「你低頭看看。」
「江自流」便老老實實低下了頭,一下子看見了自己的身體,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胸口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
他一個倒抽氣,直接便暈了過去。
容予:……
陸識途上前施了幾個法訣,檢視了一番,然後回身看向容予:「真暈過去了。師尊是想到什麼了?」
容予臉色複雜:「我和他說的這些,是我……家鄉,那邊的話。我現在真的有點懷疑,他還是不是江自流了。」
陸識途點了點頭:「先帶回去吧。」
容予也點頭同意。但陸識途卻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容予。
容予奇怪地看他兩眼,不明所以地走過去,卻直接被陸識途捧住了臉,低頭深深吻下來。
容予吃了一驚,措手不及地仰著頭任由陸識途重重吻著。
陸識途像是在拼命剋制著自己,吻了一會就立刻停了下來,仍舊捧著容予的臉,額頭抵著額頭,靜靜地喘/息了一會。
容予看他臉紅得可愛,不由伸手摸了摸。陸識途閃電般抬手握住容予的手,求饒似的低嘆了一句:「師尊,別這樣。我真的……」
這語氣和表情像羽毛似的,在容予心上撩了撩。容予被他這樣的反應搞得心裡發癢,他從善如流地收回手,心裡卻動起了歪心思:現在他倆真的是道侶了,或許……是時候好好教一教陸識途某些事情了。
當天晚上,「江自流」一直沒醒。容予為了防止他被自己捅出的傷口就這樣搞死了,還給他輸了點靈力,讓他起碼能半死不活地吊著。於是他們便將「江自流」丟進廢棄的房間裡,布上層層結界禁制,牢牢禁錮住他,也檢測著他的生命體徵。若他醒過來,容予他們便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安置好「江自流」之後,容予又去看了看容百川,確認他無事之後,他便走向了自己的臥房。
這還是他在回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有機會喘口氣,好好看看這處舊地。先前帶容百川回來之後,便日日不停歇地和陸識途交換著為容百川傳輸靈力,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去追江自流,始終沒有機會好好看看這裡。
銀杏樹仍舊如從前一般鬱鬱蔥蔥。明明對於容予自己來說,他其實並沒有離開多久,但此刻站在這裡,再回想從前,實在是恍如隔世。
陸識途走過來,自身後擁住容予,埋首在容予脖頸處,安安靜靜地抱著他。
容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