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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未晚也沒理他,仍舊有些擔憂地看著陸識途。江自流陷入冷場,又一次自討沒趣,一時神色不由有些猙獰。
他攥緊了拳,狠狠地四處掃視一週,獨自甩袖離去。
這些天他實在並不好過。費盡功夫得到的《天流火訣》他竟然一直不得其門而入,修煉了這麼久,連第一重都沒突破。甚至他由於過於心急,心境動搖,屢屢處於走火入魔的邊緣,經常深夜被心火折磨,不得安眠。
好不容易進階到了金丹期,凌霄長老最開始對他還是好聲好氣,後來卻不知怎的越來越愛對他甩臉色。他如今只能依靠凌霄長老,不得不越來越小心地陪著笑,每天憋屈得不行,心境更是雪上加霜。
而且之前清虛峰試煉過後,所有師兄弟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明明只是一次失敗,他們卻這樣瞧不起人,實在是豈有此理!
這一次,便是他絕地翻身的最好機會!他知道自己是天命之人,一定能得到最好的機緣。只要這次拿到秘境中最好的那把劍,那近乎神劍的火屬性劍——烽煙,他便一定能再次得到之前那樣的地位!
江自流循著自己的直覺急切地走著,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回屬於他的榮耀。
很快了,等他拿到了烽煙……就能再一次把所有人,包括陸識途,狠狠踩在腳下!
而另一邊,陸識途輕輕對尤未晚搖了搖頭:「師妹,不必擔心,去吧,去拿到屬於你的那把劍。」
尤未晚見他神色堅定,也不再堅持,叮囑他自己小心,便也轉身離去了。即使她再擔心,即使兩人真的都走了同一個方向,陸識途也不可能在她的方向裡拿到自己的劍,這是沒辦法的事。
在這件事上,確實是誰也幫不了誰。
弟子們接二連三地離開,不久,船邊只剩下了陸識途。他閉上眼睛,認真感受許久,卻仍舊沒有半分感覺。
作為一個靈根被毀的人,他其實很難被有靈之劍選中,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直覺。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他不會找到自己的路,尤未晚才因此來邀請他同行。
他早知會是這種情況,並沒有任何失望之色,平靜地睜開眼睛,拿出容予交給他的地圖。
容予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你既已練成金剛煉神訣第四重,這秘境裡便有一把為你量身定製的劍。但它並不會召喚任何人,俗話說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你得自己去尋找它。為師只能告訴你,它是一把真正的神劍,湮沒在此處無人知曉,位置大約在地圖上此處。」
「你該知道每個人尋劍的過程中都需要透過一場試煉,對於你而言,從尋找它開始,就是試煉。這些日子你可以先翻翻古籍,查詢一下線索,為師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拿到它,我便能讓你,重塑靈根。」
陸識途抬頭四望,那些之前已經循著指引離開的弟子們都已經消失不見,顯然已經進入了真正的秘境山水之中。
他抬手按了按心口,神色淡然卻堅定,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堅定,像是不會被任何事物動搖一般。
他邁出了第一步。
與此同時,大陸之上,西州。
王弋又灌下一杯,晃了晃坐在一邊的容予:「怎麼,小予這就不行啦?這幾年你酒量怎麼還往回退了呢?」
容百川笑著攬了容予一把,討饒道:「前輩放師弟一馬吧,這還有好幾天呢,讓他慢慢陪著您喝。」
容予卻突然推了容百川一把,從酒桌上抬起了頭,大著舌頭不滿道:「你說誰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王弋哈哈大笑。這時,坐在另一端的上官掌門突然開了口:「王前輩,太清已經許久不曾去長恨淵巡視,那邊情況如何?」
王弋擺手道:「沒啥事,就算結界已經交接給小予了,我依舊進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