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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時期大家在開春時都會燒荒,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為了把火神妥帖送走,就有了這麼個祭典。它雖因火□□目誕生,後來卻漸漸衍生出許多功能:敬神祭神,祈禱一年風調雨順;懲鬼除鬼,保佑自家百毒不侵。發展到如今,早已不再是簡單的「火神」祭典,可以稱得上一句「諸神祭」了。
小二臨走之前又說了一句:「二位公子可以下樓去看看,東市的歌舞已經開始啦。公子若有意,也可以親自獻上一舞,向各路神仙祈福。公子這麼俊,定能得上天眷顧,心願得償。」
容予:……
容予本就要帶陸識途出門,聽他這麼一說,兩人出門便直接往東市去了。
路上正好碰見了祭神的隊伍,二人便停下來。陸識途看了一會,蹙起了眉,突然傳音說了一句:「師尊……不太對勁。」
容予看得饒有興致,回道:「嗯?」
「這霧水鎮的火神祭……只有祭神,沒有鎮鬼。」
容予聽他這麼講,便將隊伍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發現當真只有扮作神仙的人,卻沒有任何與鬼有關的事物。
這事確實有點怪,但容予沒想太多,畢竟是人家的地方習俗,也輪不到他置喙。
他帶著陸識途繼續往東市走,摸了摸他的頭,道:「識途,今天,你什麼都不必擔心,只需要吃好、玩好,開開心心地把生辰過了。」
陸識途有些茫然地看著容予,乖乖地任由容予拉著自己走。
兩人一路穿過熱鬧的街巷,不少商販在沿途叫賣。容予一路上見陸識途目不斜視,一副並不感興趣的樣子,便自去買了串糖葫蘆給他。
小攤販將糖葫蘆遞給容予,隨口問道:「公子是買給令弟的?」
陸識途怔了一下,隨後臉紅起來,手足無措地正想解釋,容予卻無所謂地笑道:「是啊,他今天過生辰。」
小攤販頓時笑起來:「那可巧,真是好日子啊。趕在今天出生,看來小公子是個有福氣的人。來,您把這串也拿著。」
他又遞來一串糖葫蘆。容予聽得高興,笑著道謝,接過來也要遞給陸識途。
陸識途此時真正像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般,有些不好意思地拿過一串,另一串卻不肯接。容予明白他的心意,便自己拿著,咬了一口。
這糖葫蘆不知是用什麼水果串起來的,一顆一顆金黃的果實蘸了透亮的糖漿,清甜可口,外脆裡軟,很好吃。
容予咔擦咔擦吃下去,轉頭卻發現陸識途並沒吃,只默默看著自己,表情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樣悶悶不樂了。
錯過的人生其實不可能被彌補,容予心裡清楚。他替陸識途遺憾,卻也只能做得到這些。
一路走到戲臺前,歌舞的樂聲傳了過來。臺上有幾個穿著綵衣的年輕人,濃妝艷抹不辨雌雄,正隨著樂聲翩翩起舞。
樂聲輕快,他們的舞蹈也快活恣意,不是祭神歌舞,更像是鎮子裡一場全民娛樂活動。
兩人站在邊上看了一會,不時有人扔一些香囊手帕什麼的上臺,也有扔鮮花的,似乎在表達喜愛。
一舞結束,一時無人上臺。容予左右看看,靈光一閃,抬腿便往舞臺上走。
周圍有人善意地叫好鼓掌。有些年輕姑娘看著容予紅了臉,表演還沒開始就給他扔鮮花香囊。
容予踏著履雲靴一步一步上了臺,先禮數周到地四處看了一圈,十分紳士地鞠躬。
臺上的黑衣少年長身玉立,薄唇修眉,眼尾上挑,眉心一枚溫潤的淡青色玉環,有種氣勢逼人的美。他臉上是萬事盡在掌握一般的從容不迫,做起這些事實在賞心悅目。於是臺下又是一番轟動。
只見容予輕輕一撩衣袍,坐在凳子上,從身後掏出了二胡,煞有介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