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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望向透著光亮的二樓，心底微顫。

&ldo;別抱著本座契約主，你個冰獸族，是當本座不存在呢。&rdo;

猝不及防的，下方響起不和諧的聲音，七寶一頓，火氣蹭蹭往上漲，忍著眼眶的淚水，仰頭看著凌行夜。

忽然，它像是想起什麼，手掌顫了顫。

&ldo;行行，對不起，泛&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他在上面是不是？&rdo;凌行夜打斷道，聲音微緊。

七寶鬆開手臂，低著頭，顫聲道：&ldo;嗯，你去看看泛泛吧，他、應該會很高興。&rdo;

凌行夜走入閣樓，轉身上了樓梯，推開緊閉的房門。

室內寬敞明亮，擺放的各類陳設，均是價值不菲，看著賞心悅目。

他的目光，越過多餘之物，直直落在臥榻上，盤膝而坐，閉著雙眸修煉的身影上。

剎那間，心終於定了。

秦泛舟似有所察地睜開眼，見到凌行夜的身影后，愣了片刻，遂即唇角微勾，露出抹笑意。

他收起靈力，起身下了塌，朝凌行夜走去，歡喜道：&ldo;今日怎麼如此早就來了，是我記錯了嗎？不過也無所謂，來了就好。&rdo;

凌行夜心底一沉，尚未問話，便被微笑的秦泛舟輕輕抱住。

他身形微僵，秦泛舟將下巴抵在他肩上，低喃道：&ldo;行夜，才一天不見，我就好想你。&rdo;

凌行夜陡然泛起一抹涼意。

秦泛舟微眯著眼睛，垂落的眼簾下，曾經燦若星辰的眼眸，變得有些幽深。

他道：&ldo;今日，我又見了一個生父的舊部，那些舊部真是忠心耿耿啊，發誓要效忠我。呵，讓我想想，靠著秦曜之子的噱頭，除了外祖父一族，和裴叔父一家。現在有兩個戰絕，一個掌絕，說要輔佐我，以報秦曜之恩。還有六七個凡位，說要追隨於我。不管他們真情假意，單看這形式，我是不是很厲害？&rdo;

他頓了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蜷縮起來，抱著凌行夜的手臂也驟然收緊，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半響，靜寂的空氣中，響起低沉哀傷的話語。

&ldo;現如今，我總算知曉你為何對我如此之好，原來跟他們一樣，都是為了報答秦曜恩情。我真是榮幸，能讓佐銀絕百般維護，你也真是狠心，讓我體會到跌入地獄的滋味。&rdo;

凌行夜沉默，僵在半空的手指緊了緊，最終沒捱上那溫熱的身軀。

他直覺地想要反駁秦泛舟的話，但理智告訴他，好像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一絲反駁理由。

第31章 去哪

良久，寂靜的室內，響起秦泛舟低沉冷漠的聲音。

&ldo;為什麼不像往日一般反駁？連說假話都不行了麼。&rdo;

漸漸地，他的手臂開始圈緊，雙手成拳的顫抖起來。

他直起身，如黑夜般沉寂的眸子，盯著凌行夜半響後，陡然一斜頭，觸上那薄唇，宛如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般，輕極柔極。

凌行夜微微睜大眼睛，呼吸屏了屏，全身像是被定住般，難以動彈，連往後退的力氣都沒有。

秦泛舟眸中光影流轉，一時酸甜苦辣齊湧心頭，他垂下眼簾，漸漸鬆開了手，拉開兩人的距離。

&ldo;你是真的，是嗎？&rdo;

秦泛舟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的幻覺中，每當如此時，凌行夜會狠狠地推開他，眼底厭惡無比，然後消失在他眼前。

他的身體輕顫，指尖中的一粒丹藥，頃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