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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芊芹:「……」
一個僕人輕輕地推開門走進來,「少爺,簡醫生來了,正在貴賓廳裡候著呢。」
陳言墨將灰灰的籠子收起來,站起身,「嗯,我現在就去。」
肖芊芹看著他,不太確定地問:「你……生病了?」
陳言墨否認:「沒有。」
「那怎麼叫醫生來了?」
「定期檢查身體罷了。」
「喔。」肖芊芹放了心。
她站起身,拍拍大腿,「既然你有事要做,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家了。」
陳言墨沒表態,清秀如竹的手指撥弄著窗臺上的綠蘿,過了一會兒才說:「等我十分鐘,我送你出去。」
肖芊芹微怔,隨即笑著點點頭,「好。」
陳言墨跟著僕人出去了,肖芊芹則留在他的房間裡,無聊地逗著灰灰玩。
大概十幾分鐘後,陳言墨回來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臉色比剛剛蒼白許多,肖芊芹上前問:「你怎麼了?」
他只是搖了搖頭,雲淡風輕:「沒事。」
陳言墨轉身走出了房間:「走吧,我送你一程。」
肖芊芹本想再問,見狀也只好抬腳跟上。
再次路過花園裡那株光禿禿的桂花樹時,肖芊芹不禁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唉,桂花雖然美,但也只有一個秋天,太短暫了。」
陳言墨眉目平淡,並不像她那麼傷春悲秋,「美是到處都有的,對於我們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
「可以說人話嗎?」
「這是著名哲學家羅丹的名言,你不能否定他作為一個人類的存在。」
「……」肖芊芹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陳言墨決定解釋一下:「通俗點來說,我的意思是,四季桂現在還開花。」
「但是四季桂不香。」
「你以香氣來判定一朵花美不美嗎?」
「……」
肖芊芹選擇閉嘴,終止這場沒有什麼意義的話題。
眼皮底下突然躥出一條細長的東西,她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
陳言墨將幾乎癱軟的她扶起來,聲音依舊不驚不嚇,「怎麼了?」
肖芊芹臉色慘白,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我好像看見蛇了。」
陳言墨往地下掃了一眼,很快找到了「罪魁禍首」,淡然地將它撿起來,「只是一條麻繩而已。」
她不敢相信地睜開雙眼,定睛一看。
還真是條繩子……
她自己嚇自己了。
虛驚一場,肖芊芹鬆了口氣,擦擦頭頂冷汗。
陳言墨站在她旁邊,神情惘然,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才說:「你很怕蛇。」
不是疑問,而是經過分析後的陳述句。
肖芊芹點頭:「是的。」
陳言墨猜測,「以前被蛇攻擊過?」
肖芊芹聲音甕甕的:「嗯,不過沒有致命。」
「不用怕,這裡是市區,不會有蛇。」
陳言墨將麻繩丟進一旁的果皮箱裡,兩人繼續往前走。
話不投機,沉默了一陣子。
陳言墨將她送到大門外,早有電瓶車在外等候,他跟她告了別,準備轉身回去了。
肖芊芹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陳言墨轉過身,靜靜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那雙清澈的雙眸裡風輕雲淨,目光坦然,聲音也毫無起伏。
肖芊芹張了張嘴,幾秒後又頹然地閉上:「算了,沒什麼。」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