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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話?&rdo;李思念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ldo;救苦天尊步攝蓮花，法身變化無數，忽而女子，忽而童子，忽而風師雨師，忽而禪師丈人。青蓮為道家修行者，於五濁惡世而不染卓。&rdo;

他垂下頭，枕在她腿上，聲音越來越縹緲，&ldo;上官欽還說，我心無慈悲善惡之念，害人害己，雖修青蓮身，而無青蓮心，教化無用，冥頑不靈，必是修羅惡鬼所變，與那無盡崖下黑影一般骯髒邪惡。死後定下酆都地獄，烈火焚身，不入輪迴。&rdo;

&ldo;不過李思念知道的，我向來不在意這些。&rdo;他揪起她裙擺一角，在手中來回揉捻。

善與惡，好與壞，對與錯，這些他分不清也不在乎。

之前他也不知何為生死，可李思念教會他什麼是生死，讓他從一具行屍走肉變成一個人，並且產生屬於人的慾望。他從來沒有這樣渴望活過來，並且去擁抱，親吻，去感受另一個人的存在。

這便足夠了，他只需要李思念。

&ldo;可是，上官欽還說，我會把你弄髒，你也會染上我的罪孽，永墜閻羅。&rdo;

&ldo;別聽他放屁，不過……&rdo;

作為一個信奉唯物主義的書外人，李思念對這種詛咒倒是不怎麼害怕，她勾起少年的一縷髮絲，認真地問道：

&ldo;閻羅殿有西瓜嗎?&rdo;這對她很重要。

&ldo;噗嗤‐‐&rdo;敬長生笑起來，&ldo;我到時候一定把閻羅殿掀翻，讓所有的土地都種上西瓜!說到做到。&rdo;

&ldo;別吧，光吃西瓜也吃不飽，也要種點其他的呀，小麥水稻，瓜果蔬菜，哦別忘記了，還要種花，又香又好看。&rdo;

&ldo;那還插蒜頭嗎?&rdo;

&ldo;當然啊，蒜頭怎麼能忘。&rdo;

兩人嬉笑打鬧一陣，敬長生忽然很認真地喊她的名字，&ldo;李思念。&rdo;

&ldo;嗯?&rdo;

琥珀色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忽的上揚，少年笑得純真，&ldo;我是怪物呢，他們都這樣說，我覺得他們說得對。&rdo;

&ldo;怪物怎麼啦，怪物就不要活啦，就算是怪物，那也是隻可愛的怪物。&rdo;李思念捧起他的臉，在額頭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ldo;那李思念能陪怪物多久呢?&rdo;

笑容凝固在臉上，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ldo;原來李思念也有不知道的事，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rdo;他捉住她的手，與之十指相扣，&ldo;是永遠哦。&rdo;

不能再瞞著他了。李思念緊握住食指相扣的手，&ldo;長生，我跟你說件事。&rdo;

她用平靜的聲音將來龍去脈全部對他說了一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ldo;李思念覺得，我會放你走嗎?&rdo;敬長生的聲音冷得像含了冰片。

對此，李思念保持沉默。

半晌後，少年顫聲問，&ldo;之前你答應我成親，是不是騙人?&rdo;

&ldo;不，是真話。&rdo;

&ldo;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答應?&rdo;

&ldo;出於本能。&rdo;簡單來說就是，那時高興過頭，嘴比腦子快。

&ldo;會反悔嗎?&rdo;

&ldo;不會。&rdo;

&ldo;其實我知道李思念會離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