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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半天，那一堆話都白說了。李思念蔫了吧唧地倒在桌上，嘴裡含糊回應，&ldo;好看。&rdo;

那紅色的剪紙小人邪氣得很，感覺再多看一眼就要開始四肢舞動，沖她嘻嘻笑。

耳邊有動靜，是敬長生站起來了。

不會真要去殺人吧?靠!

條件反射般驚起，李思念拽住他的手讓他坐下，&ldo;天色太晚，我們做點別的事吧。&rdo;

&ldo;什麼?&rdo;

黑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這裡有紙，有筆。

&ldo;井字棋，會下嗎?我教你啊。&rdo;

聽到李思念說要教他，敬長生心情看起來不錯，笑著點點頭。

三兩盞燭火，一整張宣紙鋪滿八仙桌，兩人各自手握一毛筆，面對面坐好。

&ldo;很簡單的，你那樣聰明，肯定一學就會。&rdo;

李思念先在宣紙上畫了個&ldo;井&rdo;字。

&ldo;分別在九個空間裡畫圈和叉，三個相同的圖案連在一起就算贏。&rdo;

敬長生自出生起從來沒接觸過像井字棋之類的娛樂專案，所以他很認真地聽李思念說，聽得津津有味。他很感興趣。

第一局，李思念畫叉，敬長生畫圈。

李思念的叉已經兩兩成對角，也就是說，無論敬長生下一步走哪裡，她都會贏。

正當她準備享受成功的喜悅時，敬長生在紙上畫了一個叉，然後用一條線將三個叉連在一起，&ldo;我贏了。&rdo;

李思念：&ldo;……&rdo;

她麻了，還能這麼玩兒?

&ldo;規則不是這樣的，你只能畫圈，我只能畫叉。你畫的圈三個連在一起才能贏。&rdo;

琥珀色的眼睛看著她，隨即點點頭。

好的，再來一局，還是李思念畫叉，敬長生畫圈。

跟剛才的情況一樣，李思念的叉兩兩成對角。

這次還不讓她贏?還不贏就沒有欺負萌新的機會啦!

然而，敬長生在&ldo;井&rdo;字外畫了一個圈，然後把三個圈連在一起，&ldo;我贏了。&rdo;

李思念：&ldo;……&rdo;

這哪兒是在玩遊戲啊，這就是在純耍賴!

她再解釋一遍!

&ldo;你只能畫圈，我只能畫叉，而且只能畫在這個井字內部，三個相同圖案連在一起才算贏。&rdo;

再來一局，老規矩。

很不錯，跟前兩局的情況相同，她的叉兩兩成對角，贏定了!

這次，敬長生盯著棋局看了很久很久，然後他撂下筆，眨著琥珀色的大眼睛說，&ldo;李思念，我們換個遊戲吧。&rdo;

哈哈哈哈哈，沒轍了吧!耍不了賴了吧!

李思念大手一揮，在屬於她的井字裡畫了個叉，三個叉用一條斜線連線，她沖敬長生笑，&ldo;我贏了。&rdo;

你看吧，邪魔歪道是走不到最後的!

敬長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緒。

她在笑，她很開心，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眼睛一彎似是月牙，嘴角上揚，兩邊臉頰上的肉就會嘟起來。嘴角還有一個甜甜的梨渦。

喜慶。

怎麼會有人這樣笑呢?張揚而放肆，彷彿將自己所有情緒全部釋放，然後感染身邊所有人。

她邊笑邊大聲喊他的名字，張揚而又放肆地宣佈她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