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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姿勢便尷尬了。
兩人離了唇,皆是一怔。
杭澈在這種時刻,居然還是一臉端莊沉靜的神情,望著他,像是說什麼很正經的事情道:&ldo;你確定要以這種姿勢?&rdo;
賀嫣的腰還被挾制,全身癢得要痙攣,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只好紅著眼眶,有些失炬的目光地黏著杭澈討饒。
杭澈會意,稍稍松點手勁。
賀嫣笑得斷斷續續,好容易一句話總算說清楚了:&ldo;這種姿勢……有何不好……大爺我在上面!&rdo;
說完不管不顧地低頭,捧起杭澈的臉,居高臨下地檢視這是他的人,目光細細描摹那張標緻的臉,密密麻麻的柔情升起,人像被杭澈舉進雲端似的,賀嫣一低頭動情地吻住。
這是他的人,只有他能吻;這是他的人,誰都不能碰。
唇齒間有低低的聲音叫他:
&ldo;嫣兒。&rdo;
&ldo;嫣兒。&rdo;
&ldo;嫣兒。&rdo;
腰上的癢/麻加上精神上的興奮,滿足感有如千軍萬馬衝過關卡,高奏凱歌。
他是被抱著的那位,卻生生吻出了睥睨天下的氣勢,扣著杭澈的臉,毫不鬆手。
而這位託舉的抱法,他臀部下面是一隻緊貼的手掌,這又讓他覺得羞/恥。
得勝之感和被掌控的酸軟兩相衝擊,那種真真切切互相佔有的強烈感觀,像閃電劈中天靈蓋,他戰慄地叫出杭澈的字――&ldo;遙弦。&rdo;
頓時腰上的手勁一重,一陣天懸地轉。
在身體感受上他從不為難自己,他所有縱/欲的本能全部放開,在被放到床上時,他無師自通地雙手勾住杭澈的脖子,無盡纏綿地把人勾到床上。
這張大床,前面的二十幾年,是杭澈一個人睡,中間賀嫣一個人孤枕了一段時日,往後的日子,便都是共枕纏綿了。
衣裳除盡時,先前在溫泉裡歡/愛的痕跡暴露在眼底,斑斕的肌膚顯示之前在溫泉那次半清醒狀態下是何等激烈,兩人皆是一滯,撫上那些痕跡,都快要不能自已,手過處,不久前的痕上又添新痕。
烙上再多自己的印記,也無法表達對對方強烈的渴望,他們一個激烈,一個霸道,只要有一個稍稍離開些,另一個便把人勾到懷裡。
根本分不開。
難/耐的喘/息間,時不時有兩聲&ldo;嫣兒&rdo;。
賀嫣在一迭聲的&ldo;嫣兒&rdo;裡,精神上率先越過某個臨界點,腦海里一片燦爛的天光,緊接著把自己的子子孫孫全交代給了那位――熟讀藏書院第一排第四欄某方面書籍的――夫君乾淨的唇齒間。
賀嫣睡過去前想:&ldo;只等著洞房了。&rdo;
賀嫣在溫泉閣裡進入婁朗記憶的時間比杭澈長,牽動的情緒和念力也多,幾乎不等餘蘊過去,賀嫣便沉沉地睡迷了。
杭澈起身把夫人收拾乾淨,躺下睜眼陪賀嫣躺到杭家晨讀的鐘聲響起。
起身收拾妥當,在床頭沉靜地望著賀嫣睡顏,小心地放回賀嫣不老實挪到被外的手,耳語交代一句,去赴早課。
別苑的禁制,以及那些執著不散的記憶和情緒,都古怪得讓杭澈隱隱不安,饒是如此,他仍是平靜地忍過了早課,轉到春信君處。
杭澈向他的曾叔祖父問了幾個問題。
&ldo;曾叔祖父,婁朗是個怎樣的人?&rdo;
&ldo;空山君為何最後是被婁朗強娶而走?&rdo;
春信年輕時便逍遙世外,杭家第三代的大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