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兇案再起(第1/3 頁)
狄清濁瀟灑地離去,剩下的五個人面面相覷。
陳丞出來替他打圓場:
“你們別介意啊!他這人就這樣!就是因為他吊兒郎當的性格,所以幹了十年的中隊長!他手下的警員和領導搞好關係,都升遷了,只有他原地踏步。”
關仁川是懂他的,天才往往是孤獨的。
接下來五個人討論起下一步偵辦的方向。
佟寰宇認為兇手精液的dNA是最大的突破口,當年之所以成為懸案,是因為採集範圍不夠,倘若擴大範圍,有可能蒐集到兇手或者兇手近親的遺傳資訊。
陳丞當即否決了這個方法,這個方法既笨又慢,而且需要耗費天文數字的人力物力。
江粼波認為應該按照她的犯罪側寫,縮小偵查範圍,逐個篩查嫌疑人 。
張全貴對此不抱希望,因為即使江粼波將兇手的年齡範圍縮小了,還給出了更多的性格特徵,但是過了這麼多年,當時在案發地的外來務工者大部分回了家鄉,嫌疑人撒滿了天南海北。這個方法只是比佟寰宇的主意輕鬆一點點。
關仁川沒有任何建議,他知道這個案子十分棘手。
最後大家達成一致:按照佟寰宇和張全貴的建議,重新走訪當年的目擊者、倖存者和受害者家屬。同時依據兇手的漠北省南部地區口音和江粼波的犯罪側寫,協同漠北省警方,依靠大資料系統篩選犯罪嫌疑人。
其中一名倖存者,孫福,是當時第一棉紡廠的保安,他曾經與兇手發生過激烈搏鬥,因此負傷。
五人帶著果籃拜訪孫福家,孫福家裡還有兩個人,他的妻子呂泉,兒子孫成宗。
孫福講述了他遭遇兇手的全過程。
當天晚上,他拿著電筒例行巡邏,在廠區圍牆邊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孫福本想上前盤問,沒想到對方直接一刀就捅過來了。
兩人在圍牆邊展開激戰,孫福被兇手刺中八刀,好在都沒有傷到要害。孫福用金屬手電筒重擊了兇手面部,兇手被打得鼻血飛濺,倉皇逃跑。
這個時候,江粼波注意到一個細節:孫福說兇手當時戴了頭罩,只露出了眼睛。搏鬥結束的時候,孫福摘掉了兇手的頭罩,兇手為了防止身份暴露才選擇撤離。
可是在孫福的講述中,他曾經看到兇手的鼻樑被他的手電筒打到鐵青,鼻血流滿了半張臉,說明在搏鬥的過程中兇手的面罩就已經被摘掉了!
孫福的證詞前後矛盾,他在說謊!
如果孫福是在搏鬥開始的時候就摘掉了兇手的頭罩,那麼近的距離,他一定看清了兇手的臉。但是在警方的筆錄裡,孫福表示沒有看清兇手的臉。
江粼波打斷了孫福的講述,質問他為何向警方撒謊。
孫福剛開始抵死不承認撒謊,後來在陳丞拿出官職施壓之後,孫福才吞吞吐吐地交代,他確實撒謊了!
他曾經清楚地看見了兇手的臉,但他選擇了隱瞞。
“孫福!你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張全貴怒氣衝衝,拍桌而起,“我曾多次來問你,你都說沒看見那個人的臉,你究竟是為什麼要欺騙警方?”
孫福此時也是大倒苦水:
“警察同志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天晚上的搏鬥,我中了八刀,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期間就只有工廠領導帶著一個破獎狀來看望過。年底就口頭表揚一次,連一分錢的獎金和誤工費都拿不到。如果不是我命大,可能我就被兇手弄死了!我要是把見過他的臉的事情告訴你們,萬一他來徇私報復,我,還有我的一家老小怎麼辦?你們抓人是職責,可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保安,一個月才幾百塊錢,我憑什麼賭上性命?抓到兇手,功勞簿上面會有我的名字嗎?再退一步,就算你們知道了兇手的臉